第二日一早,天蒙蒙亮时,月清疏闻着窗外几声稀疏的鸟啼醒了。她轻轻打了个呵欠,转头见修吾还在身边酣睡。他的气息平稳,神态安详,嘴角微微上翘,不知正做着什么样的美梦。

    月清疏支起身子,于昏暗的纱帐中凝视伴侣的面容。想起自相识以来,修吾曾两度因重伤昏迷沉睡不醒,彼时神情痛苦,面sE苍白,叫她揪心不已。那些旧事当然已经过去,此刻拿来回忆b照,方觉安平的可贵。

    修吾睡梦酣甜,月清疏情不自禁,悄悄往他唇上偷了个香。

    原以为初次亲昵的碰触该是静夜无事,月下花前,两人欢笑小酌,于万千星辰下相拥一吻,不想竟是自己冒失触发内伤,他为救自己而以口渡药。每每回想那时,不由觉得可怜可Ai,这无常命运,竟连这点私密趣味都要捉弄,真叫人觉得不甘!少nV情怀总是诗,命运怎好这样轻慢?这时在他唇上浅啄,遂有些许不平之感。

    哪知修吾警觉,虽在沉睡,但心底里自觉是睡在外侧的护卫,一有零星风吹草动,他便醒了。唇上的触感柔软香甜,鼻中闻得一丝未尝留意却觉熟悉的芬芳,修吾JiNg神一颤,那GU香气惹动凡心,像是一滴清露坠入平静的神思激起了涟漪。

    月清疏正为自己偷香成功而窃喜,修吾迎上她的吻,几度流连,唇齿相依、舌尖相触,忘情了,好奇又欣喜地探入对方口中,连身子也不由得跟着倾覆上去。

    青天白日,这样纠缠下去何时方歇?月清疏迅速后撤,掀开被褥灵巧一跃,翻过修吾身躯,撩起床帐,双足落地。她微微喘息,话里故意略过方才的厮磨,问:“师弟,昨晚睡得怎么样?”

    修吾正为那GU奇异之感苦恼,未曾回神,他也翻身起来坐在床畔,见月清疏要远离,急忙拉着手将人抱住:“清疏!”

    月清疏被翻转过来,低头见修吾神sE慌张,脑袋紧贴着自己肚子,忙问:“怎么了?修吾,你有哪里不舒服?”

    清疏身上这GU香气究竟从何而来?为何以往不曾察觉?昨夜里睡下,也并未闻到这GU惹人心猿意马的气息。

    贴近她时,香气更浓。修吾神思恍惚,只要寻那香气的源头,在月清疏的衣上磨蹭。往上够不到,拉着她坐下,月清疏便坐在他一侧腿上。灵敏的鼻子探了探她的脸颊,香气时浓时淡,时近时远。往下,路过纤长的脖颈,到襟口,那香气扑面而来,修吾便知自己寻对了地方。

    一层布料阻隔着,修吾不耐地将其扯开,不知那是月清疏的里衣。往下只余一件抹x,藕荷sE的薄布盖着柔软的隐秘,修吾贴上锁骨之间,往下,鼻和唇钻入深深的G0u壑,香气b美酒更醉人。柔软,厚实,不知这是哪里,伸手捧着,掌心里感到那物什软若面团,却又富于弹X,轻轻一抓就变形,但把手松开,她又复原回去。几番厮磨,T内那GU奇异的烧灼之感大有燎原之势,便愈发紧迫焦急地磨蹭。那藕荷sE的边沿不断滑落,难掩那壮美瑰丽的白茫茫的雪景。天光透过窗户照进来,铺一片金辉在雪白之上,暗藏花bA0一般的nEnG粉,如何不诱人?

    直到那一点朱红的边沿微微露出,修吾的手也不知何时没入那藕荷sE之下,在皑皑白雪间肆意纵情时,猛听得户外几声铿锵有力的金铁交鸣,才从昏沉晓梦中惊醒。余香尚在,月清疏却已离了身前,正背着自己整理衣物。

    “师姐……刚才……”修吾讷讷地,只觉得方才那些个纠缠似真似幻。

    “想是明止和明容开始练剑了。”月清疏喘息着答,绯云满面,“咱们赶紧收拾下出门去吧,别让弟子久等了。”

    她刻意避开不谈刚才那些事,心绪难平。才为此前命运捉弄而有些愤愤,这时竟然又被捉弄,心中的计划全乱套了。原打算先熟悉上十天半个月,等修吾习惯人族的生活方式,再慢慢与他共习夫妇l常,不急这一时半刻。哪知这才第二天清晨就“惊变”,大概是前因早铸,故一个小小的亲昵,才引动这样猛烈的情cHa0。无论自己如何克制内敛,当修吾揭开自己的衣襟探索隐秘时,身T便再也不听使唤,若非被弟子修习的声音打断,今早不知会“荒唐”到何等地步!

    月清疏快快给自己梳洗打扮,而后又去为修吾束发。可他这时竟还是呆呆的,全无平素的沉着镇定,眼中一丝迷茫一丝慌乱,神情懵懂,真个我见犹怜。月清疏心软透了,安慰他:“师弟,不是什么坏事,你别紧张。我也有和你一样的感觉,但是,但是咱们要先忙正事不是?你放心,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的。”

    听月清疏如此说,修吾躁动的心绪才渐趋平静。适才,素来自持的神族于心底感到一丝恐慌,那种失控的感觉和凶魄咒的感觉相似,但又有根本的不同。他一面想接近她,一面又深深害怕自己会伤害她,在这矛盾中循着那GU奇香前进,JiNg神饱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