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二号线从江南西可以直达南站,车程二十分钟,加上阮玫收拾行李的时间,怎么也得一个小时,陈山野靠在柱子旁安静等着,眼睛一直盯着出站机子那一处。

    阮玫从站台坐着扶手电梯上来时,越过眼前模糊的人影绰绰,一眼便看见抱着臂站得笔直的陈山野。

    只一眼就落进那双卷着黑sE漩涡的眸子。

    收拾行李时她想过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虽然和陈山野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可一起出游?去的还是陈山野老家?

    这又上升到另外一种含义了。

    但很快她又想,为什么不行呢?

    从背起债务开始她就没休息过一天,这一年她够累的,身T累,心里累。

    于是行李箱盖上之前,她把剩下的黑马头保险套全塞进行李边袋。

    以前她要讨好林碧娜,后来讨好h鸣彦,现在她要讨好自己。

    她要及时行乐。

    刚扫了二维码出站,陈山野已经走到她面前,她还没开口说话,手里的行李箱已经易了主。

    “心里还难受吗?”陈山野挑开她眼前遮住大半张脸的红sE墨镜,墨镜下是泛红的眼角和微肿的眼皮。

    阮玫把墨镜取下挂在衣领口,拉低了口罩摇摇头:“不难受了,就是早上被吵醒脑袋有点懵,等到执法人员贴了封条走光了,我才反应过来,一时接受不了才……”

    “才哭得像个小娃娃?”陈山野深邃的眼里盛满了笑意。

    那笑意满得泄出了眼角,阮玫都能脑补他口罩下一定又是笑得露出一口像弯弯月牙的大白牙。

    她皱着鼻子否认:“谁像小娃娃?没有这回事……”

    陈山野不再逗她,拉着两个行李箱往高铁站厅走,问道:“你还没吃早饭吧?”

    阮玫这作息,早饭和午饭一定是连着一起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