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李治缓缓抬头:“常使民无知无欲何解?”

    “返璞归真!”

    李承乾淡淡出声解释:“桌面上茶碗原先只是一堆泥土,经过工匠的搓揉才变成碗。

    可那也只是碗,若是变回泥土,经过自化,这些泥土就有可能成为别的样子,或肥沃土地或成为城墙一部分。

    就像一个身居高位的官员,若哪天被罢黜,你便可以随意安排这个官员去何处,这时不会有人注意到他,因为他已经失败了!”

    “我明白了!”

    李治微微点头:“大哥,伱上次说四哥要对褚遂良出手,这么久一直没有反应,是不是四哥已经放弃了?”

    “已经动手了!”

    “什么意思?四哥明明什么都没做。”

    李承乾端起茶碗喝了口:“你和舅舅没发现而已,这局你输了。

    青雀有《括地志》加持,在天下读书人心中的地位和我们不同,他说一句话,比的上我们一百句。

    你想要对抗青雀,也需要和青雀一样,民间也得有人为你说话。”

    “布衣?”

    李承乾没有立刻回答,缓缓起身向外面走去,出了清风亭后才缓缓开口:

    “稚奴,要自己学会思考,大哥已经给你提醒了。

    若褚遂良被赶出长安后,你还是不知怎么做,那天你再来问大哥。”

    李治撇了撇嘴,小声嘟囔:

    “你提醒什么了?从头到尾都在说老子,还真是无为,自己什么都不做,让我和四哥打生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