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新宇低垂着眼睑,面上是一副害怕的模样,心中却无半点惧意。

    “王爷,您觉得,普天之下敢从您手上抢人的会是谁呢?只能是那位啊。”

    赵王的表情凝滞了一瞬,略带着些怀疑的问道:“那位?是谁?”

    楼新宇头垂的更低了,身体有些微的颤抖:“新宇,不敢说出那位的名字,求王爷饶恕。”

    能让楼新宇怕成这样,能和他抢人,赵王心里有几个猜测,但他又觉得不可能。毕竟那几个人都在京城,江宁这边的事情,他们未必知晓。还有一个一年前退隐,几乎是消失在了所有人面前。可他也不敢赌,万一是这几个人中的任何一个,都够让他喝上一壶。

    赵王上前两步踩在楼新宇身上,弯腰威胁道:“别让我知道你在骗我!”

    楼新宇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垂眸之时不着痕迹看了眼赵王,阴毒一闪而过:“新宇不敢。”

    “哼!”

    赵王一脚将楼新宇踹到地上,凉薄道:“明日我会派另外的人来接管夕台楼,至于你,滚去那里做个小厮,算是本王抬举你了。”

    楼新宇手指甲嵌进肉里,鲜红的血给指甲染上了蔻丹。

    “是。”

    赵王拂袖而去,满脸愠怒,夕台楼的人纷纷避让,生怕惹到这位爷成为出气包。

    “十年啊,墨廉,养条狗都该有几分感情了吧!你竟然让我去那个地方,哈哈哈哈哈哈!”

    楼新宇躺在地上大笑,他头发披散,身上有一个脏污的脚印,完全看不出一点之前的儒雅。

    笑完之后,他张嘴说了些什么,声音极轻,很快消散在屋内,无人听见。

    他说:“墨廉,还好我已经认了其他主子,你既然无情,就别怪我无意。是你逼我的,墨廉!”

    赵王怒气冲冲地刚出夕台楼,一辆带着夕台楼标识的马车就停在他身前,他脾气本就不好,此时更是怒意难消。

    既然有人送上门来给他发泄怒火,那他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