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仆役们各自散去后,老管家冲林云抱怨道:“云哥儿,你这胆子也太大了,赖喜可是太太从贾家那边带来的亲信,咱们惹不起呀。”
林云好奇地问:“福伯,这个赖喜究竟是什么人?”
老管家:“赖喜是荣国府的家生奴才,有个叔父叫赖大,是荣国府的大管家。这还不算,赖家的老祖宗赖嬷嬷曾经服侍过先荣国公,如今被贾府里荣养着,就连荣国老夫人都对赖嬷嬷礼敬有加。”
顿了顿,老管家又苦着脸道:“云哥儿,你有所不知,在国公府内,像赖嬷嬷这样的奴才,竟比主子还有脸面,你说得罪这样的人,哪还有你的好。”
林云无所谓地道:“福伯,这里可是林府别院,他们荣国府的奴才难道还能管到我们林府头上来?”
老管家:“还有个事你肯定不知晓,赖嬷嬷和咱们太太感情很好,太太身边的刘嬷嬷也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
“哦,难怪赖喜那么嚣张跋扈,原来是仗着后台硬啊。”
林云笑了笑,随即又挑拨离间道:“福伯,您可是府里的大管家,难道就甘心被赖喜追着骂?”
老管家苦着脸道:“不甘心又如何,内外有別,这后宅的事务,我身为外管事,是无权插手的。”
“现在是非常时期,一切以叔母治病为重。没一个安静的环境,叔母还怎么能安心治病。”
“话虽如此,可太太那边~”
“叔母那边,我去解释。至于叔父那边,还请您去说明情况,想来叔父也容不下这种不忠不孝之人。”
老管家无奈地道:“也只能这么办了。”
…
老管家将林云安排在郭神医的隔壁住宿,这样便于两人在一起商议贾敏的病情。
回到住处后不久,小默就领着杨远赶过来回话。
杨远将处置赖喜的经过向林云叙述了一遍,随即又担心地道:“侄少爷,小的虽然派人将赖管家关押起来,可这后宅的家仆小厮大都是他的心腹,难保他不会派人向太太那边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