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撑着雨伞来到林如海的书房外面,意外地看到长禄背着双手站在廊沿下。
他连忙收起雨伞,上前施礼道:“堂长,您怎会在这里?”
长禄乐呵呵地道:“听说你在殿试中放了个大炮仗,我陪山长过来瞧瞧,看你小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山长也来了?”
“不错。”
林云放好雨伞,快步走进屋内,就见林如海和陆行之各自坐在案几后,正在看着手里的纸张。
他忙走上前,冲两人施礼道:“侄儿拜见叔父。”
“弟子拜见山长。”
林如海放下手里的纸张,黑着脸道:“为叔多次叮嘱你,海禁的事情关系重大,不要轻易提及,你为何就不听呢?”
林云恭敬地道:“叔父息怒,若是平常,侄儿自然不敢孟浪,可这次陛下在殿试中纳策,侄儿不敢藏私,只能将心中所想说出来,以供天子参考。”
林如海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可知晓开海禁的阻力有多大,你一个小小的进士,竟然妄想推翻国策,真是不知死活。”
“国策既然是人定的,为何就不能推翻?依侄儿愚见,开海禁是早晚的事,即便咱们不开,佛郎机人迟早也会打进来,逼着咱们开放。”
“你、放肆!”
林如海听到林云最后那句话,顿时气得脸色泛红。
陆行之放下手里的纸张,冲林如海笑道:“如海兄,你先消消气。我到是想听听,他怎么就断定佛郎机人会打过来,逼咱们开海禁?”
林如海:“这小子满嘴胡言,你切莫当真。”
陆行之微笑道:“年轻人,总会有一些奇思妙想,听听也无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