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认识我爹?”李沐尘问道。

    “当然认识了,他小时候来金陵玩过,我抱他的时候,还在我身上撒过一泡尿哩!”朱啸渊说道,“我曾孙玄孙都没在我身上尿过,他倒好,一来就尿。”

    李沐尘激动地站起来,对着朱啸渊恭敬地一鞠躬:“朱老……”

    他话还没说出来,朱啸渊就阻止道:“别鞠躬,我又没死!你这一鞠躬,就让我想起那些东瀛人。虽说现在国际环境变了,两国友好,但我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一想起那些畜牲的兽行就来气,看不得!看不得!”

    便不停地摆手,让李沐尘坐回去。

    李沐尘只好重新坐下。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现在还轮不到你问。”朱啸渊说,“你要想知道,得先回答我的问题。”

    李沐尘点头道:“好,朱老您问,我知无不答。”

    朱啸渊忽然面容一肃,刚才那股老农民的淳朴样子不见了,身上散发出一股威严来。

    这不是靠真气或者杀气所形成的威势,而是其生而自带的威严,是不怒而自威的。

    “我问你,皇甫贤是你杀的?”

    “是。”

    “那么说,倪怀奇、侯奎东、杨元晋,也都是你杀的了?”

    “是。”

    朱啸渊微微点头,又问:“甬城柳金生,是不是你杀的?”

    “是。”李沐尘还是答得干脆,不做任何解释。

    旁边的林曼卿很想开口,她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有说话。

    朱啸渊皱了皱眉,似乎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