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名叫黄枚曲,是谢老夫人远房的一个外甥,会吟诗作对和画画,科举连考不中,就留在谢家做了清客。

    家世不高,眼光却高极了,谢见微还未嫁人前就备受他骚扰,还腆着脸和谢家求过亲。

    被拒后明面上不乱来了,私底下仍是登徒子做派,谢见微嫁了人才算摆脱,只是也并未彻底摆脱。

    她揪紧了帕子,记起前世一次宴席,她在席间又和黄枚曲撞见。

    这厮尾随她,在花厅假山抱住她欲行不轨。

    正巧让路过的夫人小姐瞧见,黄枚曲竟大声斥责她勾引自己,叫谢见微在薛府祠堂跪了整整三日。

    真是冤家路窄。

    黄枚曲人模狗样,大冬天还附庸风雅的拿了个折扇,笑着说:

    “嗐,我与见微妹妹也是表兄妹,倒也不必大守男女大防吧。”

    他猥亵目光流连着谢见微凹凸有致的身子,最后落在那张昳丽的面孔上,馋的满嘴流涎。

    这绝色他念了好几年啊,不吃上一口这辈子都不瞑目。

    谢见微生了杀心,这猪舌头她一定找机会割了泡酒。

    这时,湖心亭来了个仆妇,欠身说道:“三姑娘,老夫人请您过去叙话。”

    黄枚曲目露可惜,直勾勾盯着谢见微进了湖心亭。

    谢见微同祖母和母亲只说了几句话,余光见那黄枚曲还绕着湖心亭附近乱走,一双眼睛贼溜溜的乱转,双眸一眯。

    她起身说:“祖母和母亲慢聊,我在府上转转,天寒,祖母和母亲还是去厅里等着。”

    “那你小心些,冬天地滑,别跌跤了。”

    谢见微应了声,带着毓秀便离开了湖心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