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蟾蹭得站了起来,即刻想飞奔回侯府,又想起正事,坐下平复了心绪,对孙氏道:

    “您这几日消停些,别再去找谢见微的麻烦,她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孙氏不甘:“娘是怕你心软!她摆明了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她害了一个齐哥儿,保不齐会对你如何!现在想办法拿捏住她是要紧!”

    薛蟾轻蔑一笑,“她能对我如何。她若敢早就下手了。”

    谢见微分明在知道当年真相的时候,就已经恨死了他,可是她不也没做什么。

    她若真气疯了,当时就该像康亲王妃那样捅他一刀,再不济也会闹一闹和离。

    以薛蟾之见,谢见微两者都没选,不过是因为她也害怕,想报仇却没这个胆子,所以又何足畏惧。

    薛蟾信誓旦旦:“您放心,她不敢对我如何。”

    ……

    很快到了第二天,天不亮谢见微便被叫了起来,梳妆净面,换上吉服。

    她望着窗外黑压压的天,温声询问:“大殿那边,祈福的事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吧?”

    “应该是,奴婢去取早膳的时候,看见许多锦衣卫在巡逻,僧人进进出出,应该都打点好了。”

    毓秀替谢见微翻好了袖口,笑着说道:“夫人今日仿佛很高兴?”

    虽说谢家没事以后,谢见微表面上也恢复了往日的沉静,更没有再多计较两个孩子的事。

    可毓秀总是觉得,谢见微有浓浓的心事,所以即便脸上有笑,眼底也是空空的。

    但今日她能感觉到的,是谢见微一身轻松,好像卸下了什么担子。

    “今天是大好的日子,自然要高兴。”

    谢见微整理着袍袖,轻飘飘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