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见微没说话,薛又宁兀自道:

    “我、我害的小世子得了敏症,安盛侯夫人必定恨死我了,若是侯夫人将这事告诉旁人,我就再也不能——”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谢见微停下步子,回头看向她。

    “当务之急,就是将功补过。再回去好好地练练你的眼色。”

    薛又宁一整个如丧考妣,回到席间还没缓过劲来。

    安盛侯夫人很快也回到了席间,虽然儿子出了事,她仍是撑住了场子。

    但消息比风传得还要快,内院发生的事迅速进到每个人耳朵里。

    薛又宁借口如厕去整理衣裳,回来时便听见宾客窸窸窣窣的议论。

    “广阳侯府的那个薛姑娘,可是真不行。连金器铜器都分不清。”

    “人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真是不假,她不是从薛夫人肚子里出来的,就是不行,仅一个眼界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本想她挺好的,还打算替我儿接触接触,现在看,还是算了。”

    “怪她自己不争气,薛夫人这样带都带不出名堂,还是算了吧!”

    “……”

    这些尖锐的话仿佛晴天霹雳,将薛又宁劈的外焦里嫩。

    她连迈进园子的勇气都没有,捂着脸哭嘤嘤地跑走了。

    没多晌,毓秀听人传话,回来告诉谢见微:

    “夫人,车夫说宁姐儿哭着闹着,要先回府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