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太太真是恨铁不成钢,“蟾儿啊蟾儿,你这些年真是越发叫我不安心了。我本以为你娶了谢见微,便能收收心安心走仕途,没想到你却——你便说这次的事,你要如何跟谢见微交代?”

    孙氏听了这话便不乐意了,低声嘟囔:

    “怎么就要同她交代了,她身为正妻,本就该大度随和。”

    薛老太太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薛蟾道:“孙儿明白。我起初并未想把隐娘接回来,是她……应当是察觉到我经常去南街,所以、安排了侍卫跟踪……她执意要将隐娘接回来,我也阻止不了。”

    “什么?她竟然还派人跟踪你!反了她了!”

    “够了。”

    孙氏刚起身便被薛老太太一句话说的,原地坐了回去。

    薛老太太揉着山根,声音疲惫,“我年纪大了,这些事便不和你多掺和了。你也是做父亲的人了,好自为之吧。”

    薛蟾心虚,不敢再去饮绿轩打扰谢见微。

    翌日侯府上多了个隐姨娘的消息就传开了,而且这位隐姨娘还疑似有孕。

    听闻陈姨娘得知消息气到肚子疼,府医去看了才稳定下来胎相。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薛蟾,已经重又去了南街督查万佛寺修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日,陈姨娘宋姨娘等妾室来到饮绿轩请安。

    府上的女子无聊,凑在一块儿总会多嘴多舌,而府上最近最新鲜的,无非是刚来的隐姨娘。

    妾室们或好奇或瞧不上,议论得热火朝天。

    就在这时,屋外丫鬟走进来说道:“夫人,隐姨娘来给夫人请安。”

    屋内的动静戛然而止,谢见微欣然点头,“让人再搬一个绣凳进来。”

    隐娘低垂着头,如弱风扶柳一般走进里间,盈盈一拜,“给夫人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