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敛嗫喏着嘴唇,讪讪作答:“除了这两样外,其余真的都是捡的。”

    男人这会儿的脸色实在苍白得可怕,他像是给予寻找安全感,伸出一只微微颤着的冰凉的手去抓握温溪的衣摆,“那荷包是在演武场上与陛下打赌赢得的,那琉璃镯是那天你离开秦府以后我……我遣人去了徐氏那夺来的,我只是……只是不想把你的东西留给徐氏那对母子,至于其他的,真的是你不要了丢开以后我在你四周慢慢捡了攒起来的,从来不曾与你造成过任何困扰……”

    男人顿了顿,声音微微发颤,带着无尽的不安,“所以阿妧,能不能别不要我……我后来再也没寻过其他物件了……”

    温溪看着那只紧紧拽着自己衣摆的苍白大手,把手镯和荷包再次放回锦盒里盖好,顺道放回了原来的暗格中,拧动床柱关好暗格盖,最后把掀起的床铺恢复原样。

    男人的目光紧紧跟随看着她最晚这一切,就像是一错眼她就会跑掉一般。

    做完这一切,温溪再次抬眸,和秦敛的目光对上,她清楚地看到了男人黑眸之中流淌的惶恐和无助。

    温溪定定地和他对视片刻,眼看着男人眸中的惶恐之色越来越浓,她长叹一口气,败下阵来,挪过去,伸手抱住了秦敛,“你真的是够了……”

    秦敛在被抱住的一刹那,先是浑身一震,而后反应过来,伸出手紧紧地反拥住了温溪,似是怕她要逃离一般,用尽了毕生的力气紧紧抱着她。

    温溪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儿来,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稍微松点力,瓮声瓮气地问道:“你收集这些玩意儿多久了?”

    秦敛松开她,与她面面相对,额头相抵,声音嘶哑,“许多年了……从前,我靠近不得,困情而生魔,只能在无人注意的时候,托了人捡些你不要的物件,躲在阴暗处压制心魔,这么多年,我敢光明正大摆在人前的,也不过那一盆银丹草而已。”

    男人小心翼翼地用冰凉的唇吻了吻她的,“现在你在我身边了,这些,我已许久都没有拿出来过了,所以阿妧不要怕我好不好?”

    不知为何,温溪眼眶一热,眼角涌出了泪意,狗男人真是了不得了!

    她圈着秦敛的胳膊热吻回去,得到的是男人颤抖而激烈的回应。

    陷入深情的男女,吻着吻着,干柴烈火渐渐就烧旺了……

    床榻就坐在底下,再方便不过,旖旎浮动的暗香让两人慢慢醉倒在床上,忽然温溪觉得浑身一凉,头脑有那么一瞬的清明,她看着覆身而上的秦敛,下意识就像撑手抵挡住她,“不行……你、你的腿……唔——”

    男人一向稳重的黑眸此刻吗眸中是滔天巨浪,明明灭灭的火光早已将他烧得理智全无,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声音是的沙哑,“不管它,无碍……”

    这时候哪还管得了什么瘸腿不瘸腿的了!

    温溪毕竟不是那情窦初开的青涩小姑娘,她只挣扎了一瞬便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