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英明白了。

    宋远洲要做江南造园第一家,跃上比当年计家还要高的位置。

    他在要让她、让整个计家眼睁睁看着宋家崛起,而计家永远只能在宋家脚下。

    就如同她只能在宋远洲脚下一样。

    那五百两,是他甩在计家脸上的玩弄与嘲讽。

    计英抿紧了嘴。

    男人的声音又从头顶传来,调笑着问。

    “现在明白我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了吧?说给我听听。”

    外面的雨声叮叮咚咚敲在计英心头,她在男人戏弄的目光中,慢慢跪下身来,叩头在他脚下。

    “二爷是计英的主子,计英是二爷的奴婢。”

    她这般说了,男人啧了一声,“你夫主不是很满意,不若再说清楚些你我天差地别的身份。”

    计英咬住了牙。

    “家主是奴婢的夫主,奴婢是家主的贱奴。”

    话音落地,男人轻笑起来。

    “这话说的好,你可要记住了。”

    计英十指紧紧按在地上,“奴婢记住了。”

    窗外雨声不住传进来,将夜中的凉意也传了进来,计英跪的半身冰冷,却也习以为常了。

    她会记住的,记住这句话,也记住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