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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函用一种怪异的角度扭转了胳膊。

    他似乎不堪重负,手中流光骤然脱手,竟然朝着身后边澄的面门激射而出!

    这一变故,可谓让时金目瞪口呆!

    时函也是多年的战斗老油条了,怎么会犯下这样的低级错误,竟然连流光都握不住了。

    自己植入的那个病毒,当真厉害到了这样的地步吗?

    他又是疑惑,又是痛快。

    竟然停下了手中之剑,要好好看看,时函的刀钉入边澄头颅之中,她会是多么惊恐而不敢置信。

    边澄的确不敢置信。

    但她不觉得,时函会失手到这样的地步。

    所以他那么倾尽力的一刀,应该只是为了自己能顺利逃脱。

    千钧一发的间隙,她竟然分心去看时函的脸。

    他的脸上,蔓延出淡淡的清灰之色。

    这样的颜色,边澄再熟悉不过了,她是经常在生死边缘试探,不断作死的人。

    但认识时函这么久,她从来没有在他身上看到过。

    他一定知道自己的情况很不好,然而他看着她的目光柔和而宠溺,嘴角竟然带着罕见的温和笑容。

    就如同此刻不是在生死攸关的战场,而只是两人踏春郊游一般。

    她脑子里猛地闪过一副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