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号位的小偷摸着下巴点头附和道:“我觉得有道理。”

    八号位伸出两指,说:“现在还有第二个思路,是从共情者的角度出发的,昨晚她验出十号和三号中有一张凶牌,现在三号是被恶鬼带走的,那圣枪就是铁灵了,所以现在另一个身份存疑的就是十号位的园丁牌。但是不排除吃毒的可能性,所以我想先听听十号位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场中的视线聚焦向了十号位的那位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

    这位外国友人微扬着眉宇,作出一副略显夸张的吃惊表情来,但眼神中却看不出多少慌张。

    “Wow,timeforme.”他笑着感叹了一句,便开始换成了中文发言:“八号说凶牌里有双面镜,所以知道避开骑士牌,这一点我很赞同……但是恶鬼为什么没有带走共情者?我想八号你去找九号摊牌的时候,应该是避开了其他人的吧?”

    “是的。”八号点头。

    “所以恶鬼理论上并不知道今晚共情者会受到保护呢……那么,为什么没有选择带走共情者,而是去刀了一张莫名其妙的牌呢。”外国人浅碧色的瞳孔带着笑意,幽幽的转向了孟馥悠的方向,“美丽的姑娘,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个思维上的漏洞。”八号位咬着唇角,若有所思地将视线落在了孟馥悠身上。

    在诸多视线的凝视下,孟馥悠也显得淡定,刚要开口,却被人抢先了一步。

    “有没有可能在恶鬼的视野里,守护者保护的人根本就不在能诅咒的范围内呢。”九号位的男人不疾不缓地说:“在座的有人拿过恶鬼牌吗?哦不对,是拿过场上有守护者的恶鬼牌才算。”

    全场无人应声,这概率着实是有些太小了。

    九号位的男人摊着手歪了歪脑袋,露出了一副‘你看吧’的样子。

    孟馥悠靠在椅背中,双臂环着胸口,等了好几十秒,也没等来灵隐阵营的任何一人反驳。

    “我觉得刚才八号位分析的两个思路都很在理,如果知道八号是骑士牌在骗刀,二号又有保护,首选应该是六号巫师才对。”九号位继续沉声分析着:“二号共情者虽然被我保护,但是吃毒的可能性却是最大的,所以十号位的身份我持保留意见,提议先解决六号。”

    七号敲钟人点头附和:“确实,现在场上四号的身份是我验的,五号是圣徒不能票,六号巫师的嫌疑最大,当然,也不排除我第一晚吃毒的可能性,但是现在三号没了,共情者今天能越位看到四号,姑且也持保留意见吧。”

    五号的龅牙男赶紧点头:“对对。”

    孟馥悠控着笔在手指间流畅的上下翻动,心里对这个九号的恶鬼队友有了新的评价。

    正常水平的恶鬼大概率会选择在昨晚把巫师刀了,这是常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