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他同云至并没有什么交集,顶多称得上是个点头之交。

    云至这人向来是冷血冷情,从未见他管过谁的闲事,上回在茶馆里帮了李清阅时谭思齐便觉奇怪,起了警惕之心,还当是他对清阅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却没想到这人竟告诉他,清阅可能并非李兴昌亲生,而是云国被处了死刑的广正王的女儿。

    谭思齐食指指节一下一下扣在桌面上,思忖着云至所言的虚实。

    虽同云至并不熟识,可谭思齐也知道这人的行事作风。

    以他的性子,没有依据的话,怕是绝不会提前漏了口风。

    若真如他所说,清阅是云国那小郡主……

    谭思齐眉宇微皱了皱,那广正王和广正王妃以戴罪之身,死得并不风光。

    若清阅知道自己亲生父母已经去世,心里又该如何难过。

    只是这般想着,他便胸口一阵钝痛。

    见他眉宇紧锁,云至以为他是不信。便吩咐山彦将查到的东西尽数与他讲了一番,听罢谭思齐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照山彦查到的线索来看,清阅十有八九便是那小郡主。

    又想起前些日子清阅同他讲的关于胎记那事儿,谭思齐当时便觉着有些不对。

    作为母亲,怎会不知自个儿孩子身上的胎记,况且,清阅描述中,王氏反应也太过奇怪。

    如此想来,清阅并非亲生的可能性恰恰更提升了些。

    谭思齐喉头都有些发紧,眸色一片晦暗,“那小郡主身上可有什么信物?”

    他没说胎记,便是怕引导了对方言行。

    云至道:“左手腕内侧有一红色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