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复查完,徐棠开车送易文姝回公寓。

    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她新找的钟点工阿姨过来打扫屋子和做饭,她便托了阿姨帮忙照看些屋里的那位病患。

    然后她又马不停蹄地下楼开车去接徐意去机场。

    徐意要回学校继续念书,耿晓兰女强人许了愿望转头变忘,没时间送他过去,所以这个活儿就落到她这个姐姐身上。

    只是这一路上,徐意像个小老头子一样念念叨叨,仿佛是她去国外念书。

    “姐你现在一个人住,千万要注意安全。现在天冷要多穿点,秋裤一定得穿上;外卖不要多吃,外面餐厅好些都不卫生,尽量不要天天吃;虽然你们那个小区安保措施做得还行,不过你每天睡觉前你要关好门窗……”

    他像个老妈子一样从衣食嘱咐到住行,样样不落,下一秒话锋一转,“对了,我听说季愈大哥搬到对面了啊?”

    徐棠看他一眼,要笑不笑地说:“你消息真灵通。”

    徐意嘿嘿一笑,瞬间把易文姝给卖了,“小姝姐和我说的,季愈大哥是不是知道你住在景瑞国际,所以特意搬到对面啊?”

    徐棠懒得理会他的潜台词,径自拐入机场大道。

    “上午那个姓周的来家里了,他和爸爸好像在密谋什么,姐你要小心点,相比于姓周的,我还是愿意季愈大哥当我姐夫,姐你赶紧近水楼台先得月抓紧起来。”

    话音刚落,他立刻得了个毛栗子,徐意忍痛捂住脑袋,不满地看向徐棠,“姐,你太残暴了!”

    说完,他又被赏了一个栗子,敢怒不敢言地靠在车窗上。

    车子停在机场外路边,徐棠把人送到机场。

    出来的时候,天色转淡,午后阳光渐渐转移,藏在云层后面不肯出来。整个天幕被晕染成一副未完成的灰白水墨画,周遭的一切仿佛被人擦去颜色,变得逐渐黯淡。朔风猎猎,刮在耳旁发出轻微吼叫的声音。

    徐棠有些路痴,这会儿走的出口先前进去时不是同一个,她一时间没找到她停车的地方,顺着机场外围逛了一圈,终于在其中一个入口外发现了熟悉的车。

    “徐棠?”

    一道不确定的声音从身后的不远处传来,她转过头视线移动,机场入口陆陆续续走出来提包推行李的行人,行色匆匆,面目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