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披着带刺铠甲的人,有一天突然剥开外皮,向你露出柔软的内陷,这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都是十分难以抗拒的诱惑,像是一种致命的魔咒。

    即便颜钰再想冷静,也阻止不了自己听见那句话时候的心率过速。

    这人怎么能问得出这种问题,用的还是这样让人无法拒绝的眼神。

    她的四肢仿佛要化成水一般,发软,提不起力气,只有大脑最后一丝尚存的理智告诉她,这样不行。

    “这种话,别乱说。”

    “为什么。”

    殷北卿斜开眼,注意到她冒红的耳尖,好心情地拿两指去捏住,结果刚碰到,就被颜钰大力打开。

    “别!”她眼睛微睁瞪过来,威严没几分,倒像只急眼的兔子。

    估计是连自己都察觉到这样没什么气势,颜钰伸出手掩耳盗铃地捂住殷北卿的眼睛,把人往后推开,“去帮我看看师父找到东西了没有。”

    “不用去。”殷北卿指指窗户外,“已经到了。”

    没过两分钟,宿舍门果然被敲响。

    “师父您直接进来吧,门没锁。”

    蔺鹤归推门而入,步伐急促地寻到她床边,“怎么样,现在好受些了吗。”

    她眼中的焦急并非作假,是真的很担心。

    “师父替你把血找回来了,别怕。”不等颜钰回话,蔺鹤归很快又说,她手背碰碰颜钰的脸颊,“怎么这么烫,是缹丹的药效太烈了吗。”

    颜钰尴尬地偏头咳嗽几声,用帕子捂住半边脸遮挡表情,“没,可能只是普通的热。”

    蔺鹤归不放心,还是替她把脉看了一遍,发现魂力波动值还算稳定,便结起御术把那针管里的血给颜钰注入回去。

    浅白色的光将血珠围绕,旋转后融合到一起,跟着她手腕轻抬的动作,一串串血珠子顺着眉心的兽印灌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