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贵人细细地笑着,一转不转地盯着裴沨,笑意瘆人:“裴沨我就是想要报复你,报复容家,我要让你们都活得痛苦,我会一个一个的下手。”

    她笑意忽然一停:“你不是喜欢谢予那个阉人吗,他我也是不会放过的,正如我对那个男人说的话一样,你们若是揭穿我,我就说是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想要篡夺陛下的江山,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他们会落得和从前谢家一样的下场。”

    她压低声音,撕心裂肺道。

    太阳缓缓落下,天上的云像是被火烧了一样,卷着火舌,笼罩在皇宫上空,地上也是一片金黄的余晖,教这个地方更加绚丽,吸引更多的人为之向往。

    珍贵人落泪了,却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裴沨什么话也没说就转身出来。

    这一副模样激得珍贵人气得咬牙切齿,又是抓着一个杯盏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瓷片飞溅却是在虎口处划过一道血痕,鲜血顿时流了出去,滴在地上。

    晚些时候,晋元帝来亓雲殿时,却是见着了那位许久不曾见过的妍美人故意沉着一张小脸在训斥下人。

    “皇上不过是近日国事繁忙才一时忘了本小主,可不管怎样,我依旧是主子,容不得你们这般欺辱。”罗茵板着脸道。

    躬身的太监年纪稍大一些,在宫里学会了一身油滑捧高踩低的本事,他故意叫屈道:“美人这可真不是奴才们办事不利,你自己说说陛下都多少日没来咱们宫里,也不能其他人怠慢了你。”

    罗茵脸色一沉,若换作往日她定是被这话刺痛,不了了之,可如今她可是不想忍让:“掌嘴。一个奴才敢编排陛下,掌嘴二十。”

    晋元帝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这位妍美人他也宠爱过有些日子,便对身旁李如玉道:“你之后去瞧瞧是怎么回事儿?”

    李如玉低下头,应下。

    心道,这位妍美人可是运道又来了。

    晋元帝歇在了亓雲殿,纱幔垂下,床榻上晋元帝盖着一穿被子睡在里面,而珍贵人盖着另一床睡在外边儿,没有丝毫亲近可言。

    说来怕是也无人相信,晋元帝从来都没有宠幸过珍贵人。

    珍贵人侧过头看向晋元帝,沉沉不语。

    这时晋元帝开口说话了,但并未睁开眼:“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