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对李可言说道:“水鬼是什么人都能养的吗?”

    李可言说道:“只要懂这行的人都知道怎么养吧,但是那只水鬼明显身体里有阴阳两股气息交替,有人用纯阳血在喂养它。那水鬼之所以不愿意转世,是有什么目的吧,找到它一问就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不是养它的人是谁,是想知道它为什么不转世,想除掉那个祸害。铲除了那只水鬼,背后养水鬼的人自然就浮出水面了。这种用血为引养鬼的,饲养鬼的人跟鬼的命理相连。水鬼一死,养鬼的人不死也得大伤。”

    快要到河边的时候,李可言突然停下了脚步:“今天不去了,要下大雨了,情势对我们很不利,等明早吧。”

    我看了看很正常的天空问道:“我没觉得要下雨啊,怎么知道的?”

    他说道:“在这种地方,闻空气中泥土散发的味道就知道了,回去吧。”

    返回之后,我们刚进门就下起了大雨,还别说,李可言看天气还真有两下子。我们往楼上走去,突然听见了安维他三叔的怒骂生:“个不要脸的贱货,挡着老子的财路,我怎么就娶了这么个丧门星?当初算命的就说命硬,克身边的人,老子还不信!先克死了我爹娘,现在又想克死老子吗?从进门家里就没好过,滚滚滚,过不下去了!”

    我们都停下了脚步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什么情况,最有发言权的是安维,看他怎么处理。

    “有种就打死我啊,我早就过够了。不就是怕死吗?从爹娘死了就没跟我同房过,怕我把克死了,到现在我们也没个孩子。就名正言顺的到外面去找野女人,把家里的钱拿去挥霍,离婚!我不会继续再跟过日子了!就不是个东西!”安维的三婶也哭着吼道。

    安维没继续往上走,就地坐在了楼梯口:“他们一直都这样,我三婶以前一直对我很好,现在也是,但是我三叔不让她靠近我,说什么怕她克死我。们也觉得我三婶命硬吗?们也觉得……她该被这样对待吗?我三叔比她大了十一岁,当时我三叔家里穷,娶不上媳妇,才娶了我三婶这个被人说命太硬的女人。第二年我爷爷奶奶就死了,第三年我就被我爸接走了。但我还是常回来,就想知道我三婶过的好不好……”

    我是知道他三婶对他有那种想法的,之前觉得他三婶不正经,现在觉得吧……挺可怜的女人。结婚第二年开始男人就没碰过自己,会这样也无可厚非了。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没孩子,这也让我开始同情她了。

    楼上传来了厮打的声音,安维第一反应就是起身冲上去,李可言跟陈曦也紧随其后,我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家丑不可外扬,安维的三叔三婶不一定就希望我们这时候出现。

    最先冲进去的安维尖叫一声瘫坐在了地上,陈曦也不敢再往前走了,只有李可言没有退缩。

    我第一反应就是发生什么事了,我急忙上前一看,安维的三叔的头被一个披头散发的‘东西’强行按在洗脚盆里,水四处溅着,盆子里的水却不见减少。那个‘东西’是从洗脚盆里出来的?我有些懵了,安维的三婶无助的看着我们,她大概没想到我们会突然回来看到这一幕。

    安维的三叔趴在地上挣扎着,刚洗好的脚在地上乱蹬着。

    李可言拿出了一张符纸贴在了那个‘东西’身上,然后一把将那‘东西’提起来丢在了地板上。那‘东西’竟然是人形的,浑身光溜溜的,皮肤青紫,没有男女特征,头发很长,看不清面貌。我不相信能从洗脚盆里拎出来这么大个东西,跟成年人差不多大。

    安维的三叔得以解脱,惊恐无比的爬到了墙角瑟瑟发抖,完没有一个壮汉的样子。安维的三叔是人高马大的那种。

    离了水,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失去了反抗能力,只是在地上蠕动着,加上它身上的符纸,它也动弹不得,只能任人宰割了。

    李可言平静的看着安维的三婶问道:“这水鬼是养的吧?是九月九日出生的‘阳女’,一直用自己的血养着这个水鬼。小可是指使这水鬼杀死的吧?我想知道养这玩意儿图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