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娘娘吉祥!”君泽德很快便恢复了自然神色,虽然对她们的到来感到意外,却还是淡定自然的迎上前去,双手抱拳给梅贤妃请了安。

    “免礼。”梅贤妃清冷的眸光从男人脸上淡淡扫过,看似漫不经心在缓缓踱步,淡淡道:“二皇子这次可是从江北回来的?麟儿没和你一同回京吗?”

    “呃……”君泽德的眸光稍稍滞了瞬间,却似在下一秒感觉到了妇人凌厉的视线,原本漫不经心的梅贤妃此刻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另一侧,百里月桐视线也完全落在男人镌刻的俊颜上,似不会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在双重迫人的眸光压力下,男人的目光越来越暗,突然沉寂下来,若有所思的模样似在想着什么。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梅贤妃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迈步走到了男人跟前,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妇人的眸光变得更加冷冽凌厉。

    君泽德低垂的眼敛缓缓抬起,凝对上梅贤妃的杏眸,突然一脸正色的低沉道:“可否能请贤妃娘娘借一步说话?”

    男人的话出,梅贤妃杏眸闪过一抹异样复杂,从男人的言行举止不难判断,应该是真的有事情发生了,面色凝重的缓缓点头,打算随君泽德借一步说话。

    却在这时,百里月桐一个箭步上前拦下了男人的去路,清冷的水眸直刺刺的盯着男人的眼睛,冷冷道:“二皇子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话当着臣妾说不行么?臣妾可是四王妃,四爷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臣妾有权利知道。”

    面对百里月桐的质问,君泽德面色平静如水,淡淡道:“这是父皇的旨意,本王不敢违抗,还请弟妹多多包涵理解。”

    男人难得如此温柔的好口吻同自己说话,却让百里月桐感觉到另一面的阴暗,直勾勾凝盯着男人深邃的鹰眸,只觉得那眸光深处有一股子让人阗得慌的邪气。

    “桐儿,你在这里等着,本宫和二皇子说几句话便来——”梅贤妃清冷出声,同样冷冽的眸光凝望向百里月桐,语气间不难听出警告意味,也正是让她不要再从中掺和,妇人希望能够尽快得知儿子的消息。

    会意,百里月桐不再吱声,正好看见男人岑冷的薄唇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邪魅笑意,那缕笑容虽是不留痕迹的一闪而过,却是分毫不差的落入女人眼底,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总觉得不论君煜麟发生了什么事儿,这件事情一定与君泽德脱不了干系。

    看着君泽德和梅贤妃的背影消失在玄关处,百里月桐将眸光移望向坐在紫檀木案前悠闲饮茶的另一个男人,而就在此刻,宁北棠的鹰眸也同样望向她,唇角缓缓勾起——

    “四王妃还真是个倔性子,这么快就把贤妃娘娘给引来了……”

    “逍遥王,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对不对?告诉本妃,我家四爷到底出了什么事?”百里月桐清澈的眸底闪过一道精光,三步并两迈步到男人的面前,见男人依然一脸漫不经心的悠然模样,干脆伸手一把夺过他面前的青瓷茶杯,哪怕是热水溅到皓腕上也连眼睛都未眨一下。

    “是不是本王告诉你,你就答应从了我?”宁北棠轻挑的语气又来了,不羁放肆的眸光直勾勾的盯着百里月桐的小脸,醇厚磁性的嗓音压得更低了:“如果你愿意从了本王,那本王现在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你……”

    这戏谑的嗓音带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让女人一时半会儿也捉摸不出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却是暗暗掏出袖中的玉萧,黑孔对着男人的方向,冷冷道:“本妃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若是再敢出言占我便宜,我就一剑砍了你!”

    “好烈的马儿……”男人的头突然朝前倾俯,性感的薄唇勾扬起,用几乎几有两人才能听见的低哑嗓音道:“只是日后没有人再驯养,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