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出门一趟却带个女童回来着实令老管事感到困惑,听完仇枭简单说明便将女童暂且安置在客房,让仆从把江沉枫的奶娘找来,爲女童检查身体换套新衣。

    正好看到奶娘经过的江沉枫逐步跟了上来,向神色严肃的几人探听事情原委。

    半晌後,奶娘拿着女童换下的衣物从客房退出,告知几人女童哭累已经睡着,同时阐述发生在女童身上的事情与其来历。

    原来女童是刚搬到镇上的菜贩——李大牛的女儿,李纯。一家三口过得清贫,和街坊邻居亦不怎麽交谈。

    今日一早,李纯陪着她爹娘上街卖菜时,突然想要小解就独自去了街角的公用茅厕。

    舒坦後,李纯正欲走回摊位,碰巧遇上个拿着娃娃面人和糖葫芦的和善男子,一时嘴馋就随那男子穿过几条小巷,走进间破旧小屋里。

    那男子刚开始时只是摸摸李纯的头,看李纯没有太大反应便大胆地碰了李纯的手,甚至抚上她肩膀。李纯顿时感觉古怪就要起身离开,那男子却立马换了态度,狠扇她几个巴掌堵上她退路,欲对李纯进行违背她意愿的禽兽之事。

    幸好李纯在那男子宽衣解带的空档狠踹了男子档下,趁着男子失声哀叫无法动弹时逃出小屋,然而跑到巷子口已体力耗尽不支倒地,再来便遇上了邢朗和邢睿。

    江沉枫道:“这麽算来她不见了好些时候,说不准她爹娘正在找她,既然知晓她是谁家的孩子那就得赶快给她爹娘报信...不过她说不想回家又是怎麽回事?”

    奶娘叹道:“小姑娘怕爹娘反倒怪她不懂事,害自己险些遭人糟蹋。虽说并没发生憾事,但要是有人见着後乱说话,小姑娘的清誉可就毁於一旦了。”

    江沉枫想了会儿:“无论如何总不能让她爹娘瞎操心,我亲自走一趟把她爹娘接来,再看他们是否要报官处理。劳烦奶娘您代爲照顾这孩子,还有传话下去,其他闲杂人等...尤其成年男子皆不许靠近这客房,免得惊扰孩子。”

    仇枭和邢鸺难得见到江沉枫这般严谨有条理的样子自然不会插嘴,心想继续杵着也无事可作,便先行回房将买来的药材收起。

    邢朗和邢睿跟在俩人身後,犹犹豫豫似乎有话想说,仇枭瞟了他俩一眼,忍不住啧了声。

    仇枭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若那女娃的爹娘决定交给官府,我们何必多管闲事。至於那犯事之人...就是他胆子再大,被踹了脚也暂时力不从心,无法一再做案。”

    邢鸺理解这时代的一般女性对於名节方面格外重视,但不清楚李纯遇上的情况会否对日後找婆家造成影响,问了仇枭後,对方只道人言可畏,便又问:“如果照您所说把事情闹大对那女娃并无益处,那您觉得她爹娘还会找官府处理这事?”

    仇枭眼神骤冷:“不,只怕会私了。”

    此时邢鸺并不明白这句话背後的深意,想想要是动私刑能给那变态长记性也算变相保护街市上其他落单的孩子,点点头表示理解。

    李纯的爹娘不久後抵达山庄,俩人在来时已听江沉枫说明情形早哭红双眼,看到自家女儿可怜地缩着身子躺在床上休息,只感心疼哪还舍得张口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