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间敏感肌肤受不了这刺激,邢鸺轻颤着身子避开碰触,慌乱答道:“不、不会...您自然有您的理由,况且您这样貌怕是会引起祸端。”

    邢鸺记得有句话说的好,红颜多薄命,无论男女只要长得太好看总是不大好,他希望身上秘密众多的仇枭能过得平安,当然也有私心,他想独占这唯有三人知道的秘密。

    仇枭为邢鸺的羞怯反应感到有趣,锲而不舍又将指尖贴了上去,坏笑道:“真贴心,可照你这话不就是说更喜欢这张脸麽?”

    “没、不是,虽然您这样子是更好看,但哪个您都好...”邢鸺眼见躲不过仇枭坚持不懈的举动,唯有努力抑制下颤抖挺直身躯。

    仇枭收回手轻弹邢鸺额头:“呵,还说都好,不过这脸目前的确不能让人见着,便宜你了。”

    再瞧邢鸺一手摸着脖子一手捂住额头的滑稽模样不由笑得更欢,没由来的在邢鸺额前手背上轻吻了下,戏道:“我家大狗怎如此招人喜欢。”

    邢鸺顿感心中紊乱,即便了解仇枭并无他意也蓦然脸上发热身体僵硬,直想给不争气的自己几个巴掌清醒一下,被仇枭抢先一步拉回床榻拥入怀中。

    过近的距离令邢鸺不敢直视仇枭眼眸,就听仇枭轻抚着他後脑勺道:“今日之事你以後可别再犯,我虽未能和你说明许多事情,但你已远比其他人知晓更多。我不介意废了的狗,可我更喜欢我家的狗健健康康活蹦乱跳。”

    邢鸺闻言竟从中获得莫名勇气,向仇枭提出自己都预想不到的要求:“您以後能在只有我俩时别再易容麽?”

    没头没脑的询问让仇枭蹙眉失笑,意外的并没否决,反而笑着答应。

    “怎不歇会儿?昨夜不没睡多久麽?”

    邢鸺被熟悉的声音唤了回神,枕着他腿的仇枭睁开只眼凝望着他。

    邢鸺胡乱嗯了声立即阖眼休息,就听仇枭轻笑坐起,扶着邢鸺的头让他靠到自己肩上。

    亲密接触令邢鸺本能僵了下,旋即故作轻松掩去颊上炽热往仇枭身上蹭了蹭,像极大狗的举动让仇枭眉眼含笑,贴着邢鸺脑袋合上眼帘。

    他这家犬正如第一次醒後所见让人看不透,明明出自歼影楼却又不似血染双手之人,对许多平常事抱持好奇还对佛学有兴趣,就算他动了杀意也依然傻愣的对他表忠诚,事後还敢和他提条件,搞得他越发不知如何应对。

    为保安全他是该处置邢鸺,可想到与家犬共度的日子又舍不得下狠手,一想日後身旁少了个出奇木讷又反应生涩的大狗,心里就泛起无法抑制的艰涩。

    如果邢鸺的真本性诚如所见那该多好,他只怕这一切最终仅是个诱他安心的陷阱,他不想落得像柳芊卉一样,错信他人,伤人伤己耽误一生。

    心底两股相斥心思相互对抗,既想相信邢鸺所言不假,又无法轻易对邢鸺交付全部信任,最终在对上邢鸺那双认真注视着他的眸子做了他从不做的妥协,就为赌一把他这家犬的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