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洢未能应声就听等着回覆的仇枭再次重提:“你们爱扒谁皮去扒谁皮,救或不救?”

    仨人默契点头:“他是我们师弟自然得救!有我们几个在还怕照看不了他一生!?”

    仇枭不以为意地哼了声,写好药方交给哑奴备药又差人送来浴桶,让无事可做的仨人替他们师弟褪去衣物将人放置到桶里。

    仇枭把调制好的用药加入水中,交代那仨人务必确保他们师弟泡足三日药浴,若中途醒来闹事敲晕即可,三日後他自会回来处理後续。

    仨人并不知仇枭葫芦里卖什麽药,看仇枭说完就要离开急忙伸手拦下。邢鸺脚步一挪用剑鞘挡开接近的手臂,对方顿了下抱拳致歉,询问仇枭下来去向。

    仇枭瞥了眼邢鸺,冷着脸压下到嘴的笑意,心情甚好解释道:“需要的药和特殊药引都已配好加入桶中,这三日既没我事那我在这岂非浪费时间?江盟主说邻镇还有个相同症状之人,我自然得去瞧一眼。”

    仨人闻言面露难色,那大师兄迟疑了会儿,劝道:“这...我怕鬼医您去了也是白跑一趟,那人乃苍华道观女弟子。”

    邢鸺不知其何意,又听那大师兄道:“不知鬼医听没听说过苍华道观,但江盟主您该清楚他们标明的门规,生老病死苦皆由苍天不由人。除非她们视为天神的长老授意,否则不得随意服药不能外寻大夫,若是病了则为苍天给予的惩罚只能受之不能反抗,弟子们生死全看长老意思。给江盟主送拜帖前我等也曾询问过她们是否要同来求医,可那长老却说此事皆因女弟子品性不端被邪气入侵,二话不说直接把我等给轰走。”

    江寒洢叹了口气:“这我自然知晓,无人求救我也不会贸然插手,她们确实有人私下给聚贤山庄报信说那女弟子在受苦刑可能丧命,我总不能置若罔闻。”

    江寒洢转向仇枭:“这也是为何我对仇贤侄你说或许得到邻镇走一遭。”

    仇枭理解点头,那仨人见状不再劝阻,专心照看他们的师弟。

    出了客房仇枭才对江寒洢道:“江盟主,恕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如若到时苍华道观那群人还是拒绝医治,我也懒得管那中招的女弟子。”

    江寒洢道:“这是必然,仇贤侄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有人来信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管,若当事人不愿被救那又另当别论。仇贤侄,我先和管事解决点杂事,你暂且休息会儿,半刻之後我们立即出发?”

    仇枭颔首:“行。”

    江寒洢抓紧时间和老管事去处理公务,仇枭及邢鸺则到大堂稍坐。

    仇枭对呆伫在身後的邢鸺勾了勾手指,邢鸺刚俯身靠近就被突如其来亲了脸颊,仇枭笑道:“就这麽不喜欢别人碰我?”

    邢鸺垂下眼道:“属下只是怕他们动作粗鲁...会伤到您。”

    仇枭含笑拉着邢鸺坐到身旁空椅,想到些什麽突然问:“你不对佛、道挺了解,以前可曾听过那苍华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