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全然忘记了故事的起因和发展都是她一手撮合,反倒对苏妙妙的恶意更上一层楼。

    佟婉玥手指轻轻地扣动着她躲藏的那棵树的书皮,心里流动着满满的恶意。

    好姐姐,你且等着。

    苏妙妙感受着不远处越来越有针对性的目光忍不住摇头,啧啧啧,果然渣男贱女都是成对出现的。

    跟简渣男分开后,她回到了诗会主场地,此时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落座没多久,诗会就正式开始了。

    作为一个凑数选手,这种秀文采,树名声的活动实在与她绝缘。

    她看热闹似的听了几个少爷小姐的诗文,只想说有梦想谁都了不起,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能写诗。

    因为刚才绕着园子溜达了一圈,她来的路上吃的那点葡萄大概都被消化掉了,苏妙妙觉得自己又饿了。

    低头看了看身前摆盘精致的餐碟,发现这玩意儿只能看不能吃。

    这诗会的确高雅清幽,美景美人美酒,反正除了吃的,什么都有。一股淡淡的惆怅涌上了心头。

    苏妙妙突然心道不好。

    她的人设要求她必须能哭会哭,一有情绪全靠哭。

    这是个强制性人设,说好听了,是她能跟随情绪自动调节,没有哭不出来的烦恼;说不好听了,她的哭就是随心所欲,毫不受控。情绪一上来,眼泪立刻就开闸泄洪。

    为了避免自己沦落到听着酸诗流眼泪,苏妙妙赶紧闭上眼睛,硬生生得把涌上来泪意憋了回去。

    她努力了半天,眼泪总算憋了回去,但是再睁开眼,眼睛扔有些湿漉漉的。

    苏妙妙本来就饿得头晕眼花,如今还要费力气抵抗本能,感觉整个人更虚弱了。

    好巧不巧,酒杯恰好顺流飘到了佟婉玥面前,该轮到她作诗了。

    佟婉玥内心其实颇为自得。她之前找人代写了不少诗词,正好有一篇诗文跟这次的要求吻合。她十分自信地起身,抑扬顿挫的赋诗一首,在一片烂诗里的确让人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