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额头那细细的青筋不可抑制地跳了跳,祝繁拿起他的袖子放在他面前,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嗯?”狐之亦双目微眯,带着些许慵懒与迷蒙,凑过来问:“怎么了宝贝儿?”

    祝繁一留心就发现那股味道是越来越浓了,再一看这喝得脚下虚浮的人,眼眶立马就红了,“好……好你个狐之亦,这才多久,你……你竟然学会喝花酒了!”

    真当她是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啊?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她老早在镇子上的时候就知道有个名叫怡红院的楼子里全是姑娘,她们一个个穿了就跟没穿似的,坐着就跟躺着似的,浑身上下没一块儿能撑身体的骨头。

    最关键的是,她们身上就是这种香味儿!

    前些日子她还跟荷香经过一家那样的楼子,才多看了一眼就被荷香给扯走了。

    现在好了,她没看,有人帮她看,她没进去,有人帮她进去,还把这香给带进她屋里来了!

    狐之亦今晚是真的喝得有些多了,快过年了,生意上往来的人都凑到这一块儿来吃吃喝喝。

    老爷子年纪大了喝不得,祝佑跟下面的人早在好几天前就被灌得差不多了。

    他以身体欠佳为由让人挡了好些,但终归还是经不住那一个个自称世伯大哥小弟的人一个劲儿劝酒。

    晚上先是在自家酒楼喝了一通,喝完那些人便要寻乐子,老爷子当场应了下来,他跟祝佑只得作陪,哪里会想到他们要寻的乐子竟然是人类口中的花楼。

    他当时便想走来着,却奈何不了老爷子两句话,无奈之下只好忍着恶心跟那些人进了那名叫……名叫什么来着,他忘了的楼子。

    他都没当回事,这会儿听这丫头一说才想起自己原来去过那地儿。

    祝繁看他皱着眉不说话,就以为他这是默认承认了,心头顿时一颤,眼里没出息地往外冒水。

    狐之亦垂眸一看,这可不得了,伸手要去抱她。

    “你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