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液并未凝固,如果现在把他装在一个立方体里面,他将是一个方形的人。

    一点也不血腥,而是一种令人恶心的诡异。

    一个熔化了的人,可以方可以圆,没有组织,没有血肉,五官和四肢只是依稀保持着痕迹。

    面对这诡异的画面,方同第一个受不了了,“呕”的一声跑了出去,大海和疯子仅仅晚了几秒钟。

    最后连一下沉稳的舒然也跑了出去,没想到白墨竟然抗住了,咬着牙跟过去轻轻拍着舒然的后背,给她递过去一张纸巾。

    这通翻江倒海的恶心吐得舒然脚底打飘,不得不扶着白墨才站直了身体,有些意外地看了看白墨。

    舒然直起身抬头观察了一下四周。

    “我们到局里查查监控。小白,你把门口值班的人叫过来问话。”

    一队几乎全体败下阵来,只好把现场还给技术科。

    这个时间点指望不上目击者,但好在调查局的大门口遍布监控,应该不难还原凶案现场的画面。

    监控还在调取,调查局大门口值班的探员先提供了情况。

    “当时我刚换班,远远地看见一个人走了过来,好像没穿衣服一样,我就走到值班室外面看看。”

    舒然打断问:“只有一个人吗?”

    “大半夜路上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一个人,我以为是个神经病,就冲他喊了一句。”

    “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没有,他好像没听见似的还是往前走,只是走的很慢。”

    “后来呢?”

    “后来……他的手先掉了下来,不……就像是蜡烛一样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