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莫贵远再开口,她便已经先发制人:“这个事,我差点想请您帮忙,是镇上一个叫黄强的少年,去我们村里偷东西,爬上了我那工地的围挡,但却摔断了腿,他家人没什么学识,不懂法律问题,反倒讹上我家,要赔五十来万的医药费,这事儿于情于理,怎么说都说不过去,我听说,黄强的姐夫,是您那边一个远房亲戚,若是对方再闹上门来,事情闹大了,总归不好,黄强还有偷盗的案底,您看您能不能帮着劝说一两句?”

    说完,又不等莫贵远说什么,乔初染便意有所指地道:“但黄家背景不干净,我又担心您来劝说,也不方便。”

    乔初染语气里是在为莫贵远着想,其实是将莫贵远的后路堵死了,不给他再说这个事的机会。

    果然,莫贵远自然知道黄强就是小偷小摸做多了,本身也不干净,何况这黄家在镇上的名声也着实不好听,还不是黄家暗示,让他在这儿说乔初染,后面能给他点利益。

    但那点利益,怎么能比得上自己的前程。

    且不说有没有都不一定。

    听乔初染这么一说,便婉言拒绝:“是么,我如今也不住镇上,这远房的亲戚,我倒是不认识。”

    “这样啊。”乔初染笑了笑:“我还担心他们以您的名义闹到农经社来呢,毕竟这两天楼下经常看到黄家的人出没。”

    莫贵远立刻道:“这件事跟我无关,谁人敢仗着我的名义,你也不用客气。”

    乔初染客气地应下来,莫贵远心中当然是不高兴的,也知晓自己这是被乔初染给套了,但他也毫无办法,说到底,都是黄家的人没有本事,这么个远房的亲戚,他哪里能帮得上。

    就还是忍不住阴阳怪气道:“还有你家那个工地,说到底你也是农经社的人,总该小心一点,万一闹出了别的什么人命的大事,影响不好,对农经社更不好。”

    乔初染道:“我们那儿一向小心,各项指标也都是得到认可的这一点您大可放心。”

    莫贵远给乔初染打了一通电话,什么都没有捞着,心里自然不爽利,但却又毫无办法,最后只能牵强地说些让她注意工地的事情。

    乔初染应承是应承下来,但挂断了电话,也自有章程。

    下午下班之后,乔初染按陈梅的要求,带着秦慕州回家。

    还没到家呢,就看到乔美拿着一大包东西从外面回来,见到乔初染便停下电动车。

    乔初染笑问:“买了什么,这么多?”

    “是我在网上买的一些布料。”乔美面上都是笑意,人也显得更有精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