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已然说尽了,楚宁说完只觉得心中畅快也坦然了许多,反正最差也就是跟他一起倒霉罢了,反正好好歹歹的也与他过了这zj年,还怕个屁啊。

    胤祺也知道楚宁说的都是实话,只不过实话不好听说出来难免伤心,好在伤心完了之后这人听劝,真就借着这zj个由头在家好生养了半个月,直到梁九功再次登门来请,才不得不出府往宫里去。

    “谙达,今儿怎么你亲自过来,那么些干儿子让他们跑一趟就得了呗。”老爷子如今年纪大梁九功也不小了,这zj儿鲜少见他出宫的,今儿就为了请自己进宫一趟,哪里用得着他。

    “五爷说笑了,奴才就是奴才,出门跑腿传信自是应当。”梁九功领着许久没出府的五贝勒走在宫道上,怎么瞧着怎么显眼。这zj些天外边天天不消停,偏生在御前得了眼的五贝勒却又往后退了一步,也不知道这zj位爷是个什么路数。

    “昨儿奴才去四爷府上四爷也是这么个意思,还说下边那些小崽子若是真偷懒就该都打发zj了去,留着也没用。后来话不知怎么被那些个小子知道了,今儿奴才出宫的时候一个个都眼巴巴的看着,生zj怕真被赶出去。”

    梁九功这zj话说得随意,乍一听好像真就是在跟胤祺闲聊些家常。但胤祺又不是个傻的,昨儿召见四哥今儿召见自己,要说没事zj他知道问梁九功他也肯定不会zj说。再说要是是能说的,昨儿四哥从宫里出去应当就会给自己送信,既是一点动静没有那就肯定是不能说的事zj。

    “那是,四哥那人最是正经,有时候我们兄弟在喝酒说事没个正形他都要说,说得我跟老七都不愿带他喝酒了。”胤祺没多问,两人只随口闲聊着,没多久便到了养心殿。

    半个月不见,胤祺养好了康熙却眼跪下请安后,便候在一旁不说话了。从塞外回来那段时间父子俩好歹有了些默契,这zj儿胤祺挺随意的坐在一旁挑拣着果盘里的干果,直到康熙把手边的折子看完,他也差不多zj吃了个半饱。

    “怎么着,来朕这zj儿蹭吃的来了。”康熙把请安折子扔到一边,看着儿子跟前小几上一堆的壳儿核儿的差点没给气笑了。“这zj才回去几天,怎么就胖了。”

    “回皇阿玛的话,这zj少养点膘不是。”其实胤祺还没今年去热河之前胖,只不过前些日子太累眼都抠搜了,这zj儿补回来一些就特别明显。

    “今儿叫你来,知不知道因为什么。”儿子是胖是瘦康熙没那么大兴趣,之前准了胤祺的假头几天他这zj少还觉着儿子是累着了有些心疼,没曾想三天三天又三天的,转眼半个月都过完了还没见着人出门,这zj不及把人给叫来了。

    “儿子不知,皇阿玛您有什么吩咐?”一听自家皇阿玛的口气,胤祺赶紧就把身子给坐直了,如今离过年没多zj久了胤祺只盼着要真有什么差事也最好别太棘手,或者能等过了年再说。

    “没什么吩咐,就是找你来说说话。”康熙越是这么说胤祺心里就越没底,连眼神都有些慌了。康熙把儿子叫来不是要折腾人的,也没打算抻着他,“今儿就是想问问你,废太子的事zj你怎么看。”

    好家伙!胤祺再没想到今儿巴巴的把自己叫进来竟是为了这zj要是一个没看好,自己的前程和小命说不得都要搭在里边。但皇上是金口玉言,既然问了就得有个答复,胤祺沉吟片刻干脆又跪倒在地,结结实实磕了头才回康熙的话。

    “皇阿玛,儿子以为太子的事zj时候说假话瞒是瞒不过的,顾左右而言他保举他人说不定自己倒霉还要牵连四哥,胤祺想了想到底横下心来决定搏一把。

    “哦?那你说说是谁的错。”康熙没想到胤祺张嘴就敢这么说,连昨儿老四那也是铺垫又铺垫,委婉再委婉才敢旁敲侧击说了两句。不过这zj个儿子的性子,若他也学着那些弯弯绕的,恐怕今儿说再多zj信的了。

    “儿子觉得谁的错都不是。”太后一辈子没得过先帝的宠爱,年纪轻轻就寡居宁寿宫,宁寿宫那地界就是个离群索居的存在,胤祺跟着太后在宁寿宫里长大除了心思纯良些,更多的他是早早的就学会zj了冷眼观瞧这个世界。

    “这zj世上读书人寒窗苦读为的是光耀门楣,最好能鱼跃龙门。为官者更是大多zj两样东西家能不要,妻儿能不要,甚至性命都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