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旅店舖盖有限,没有多余能再给申沐晔。申喜要让,申沐晔没应只看着元芹萩。那双眸子楚楚可怜,元芹萩心头过不去,只得出声:「喜姑娘留着,我和‥沐晔同睡一间便可。」

    申沐晔欢喜得连晚膳仅有粗茶淡饭都能满脸笑容吃光。因祸得福的她等到元芹萩擦完身後,便急忙带着自己包袱走进。

    小房狭窄,申沐晔脱掉鞋袜便先爬ShAnG铺角落坐着,不妨碍元芹萩整理。

    倚在几案的烛火旁翻阅话本,申沐晔状似专心,其实余光全粘在元芹萩上。

    元芹萩才擦完澡,青丝倾泻肩头,身上仅着贴身的亵衣。她人高挑修长,身形曼妙,烛影摇红下更显袅袅婷婷!

    申沐晔看得口燥唇乾,自己红着脸倒茶的同时,对先前瞧过的话本内情Ai形容更是信得Si心塌地。

    喝了几口茶水润润发乾的嗓子,申沐晔替元芹萩也倒一杯,「芹萩,喝茶否?」

    元芹萩转身,像是g起甚麽往事,脸sE逐渐下沉,话语带出嘲弄:「这茶或许又有玄机?」

    申沐晔一开始不明,她正满心旖旎绮思如何都联想不到,是见到那张美颜上的肃然神情,才猛地惊觉当初自己便是给元芹萩的茶中下了蒙汗药。

    元芹萩的质问,让申沐晔面sE一下惨白!

    「你…你怎会…?」话本掉落在床下,申沐晔紧抓着几案,想问又不敢问。

    元芹萩冷笑,心底深处积累的怨恼终於爆发,「我五岁习武至今,即使在燮州受创武功内力仍旧存在,如此的我再如何疲累都不该那麽容易困倦,加上你递茶当时的异样,更是让人轻易猜出那杯茶应是掺有迷药。但普通迷药对我效力尚浅,若不然,我又如何得知你那夜说的话?」

    申沐晔先前早有猜测,如今证实,却又觉出一丝不对劲。

    注视元芹萩难得显现的愤慨激动,申沐晔勉力压下心惊忐忑,试着又问道:「那你到底是厌弃我的情意,还是怪我不敢坦荡明说用上那等卑劣手段?」

    元芹萩目光如炬,咬牙切齿恨恨地骂:「当初你屡屡阻止我动用私刑,自己行事却完全相反,更何况以你我交情怎下得了手?」

    申沐晔愣住。

    元芹萩斥责的全是她用蒙汗药之事,半句都没提到恋慕之情,莫非……瞬间而起的狂喜险些让申沐晔笑出声,忙将头低下。若在此时让元芹萩目睹她的笑容,怕是今生今世再不会原谅。

    思索片刻後,申沐晔严谨神态,整束身上的洁白中衣,敛袖收裙,正正跪在床铺上,随即对元芹萩伏身叩首,「小nV子申沐晔,京城皓修人也。先祖太司,家父虎城太守,小nV子正三品官任大理寺少卿,一时糊涂冒犯了虎城元丰镖局元芹萩镖头,尚请元镖头大人不记小人过,宽恕小nV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