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月仿佛没听见似的,双手熟练地覆握在杨慎之布满经络的粗壮阳物上反复摩挲,连两个沉甸甸的囊袋也照顾到,以指腹不断揉搓,修剪圆润的指甲无意刮过会阴处,杨慎之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

    他握住江白月两条白腻腻的大腿往中间并起,将阳茎插入两腿之间的缝隙中蹭动,一时间水声不断,硕大饱满的冠头每每擦过花穴口,却又迟迟不肯插进去帮他止痒。江白月被刺激得喘息连连,穴中流出的水液越来越多,湿滑得连里面的药玉都差点夹不住。

    “你…哈啊…混蛋……”

    不知多久,杨慎之在他腿间纾解了欲望,将江白月大腿间的嫩肉都磨得刺痛发红,却一直没有将性物插进去,熟透的雌穴中仍然填着那支药玉,冰凉的玉质早已被体温捂热,江白月穴中一片酸麻,只好努力夹紧药玉,两腿微微厮磨。杨慎之伸出手指将药玉往里顶了顶,扶着他的腰侧缓缓摩挲,垂眸以唇轻吻他的脸颊,缓声道:“泄多容易伤身。”

    江白月却毫不领情,拂开他的手,两指捏住药玉末端便开始狎弄起自己来。

    他自亵得毫无章法,只知一个劲地往穴心捅弄,力道也掌握不住,弄了一会儿反倒不得趣,潮红着双颊瘫软在杨慎之怀中。

    坏心眼的长歌微笑着把他在怀里拢紧,手指覆在江白月腰腹处狰狞的旧疤上轻轻抚摸。

    清晨,长安城郊的别院已被一片皑皑白雪覆盖,下了三日的雪到今早仍然未停。李朔夜今日本是来此与杨慎之议事,却不经意瞥见在晨间冰棱悬结的连廊下观雪的道子。

    初时,李朔夜只是被他欺霜赛雪的面容吸引,停住脚步,细看之下才发觉那愈发清冽的眉眼原是几年前就已结识之人。

    真真是许久未见。李朔夜想让他注意到自己,却又近乡情怯一般不肯开口叫他。道子看上去有些落寞,他在想什么呢,或许是长安这少有的大雪与华山上的雪也有些许相似吧。李朔夜摇了摇头,暗暗嘲道自己怎会有这般多愁善感的想法。

    他隔着重重廊柱与山石的掩映看了江白月一会儿,正想走上前去,却看见杨慎之从另一头出现,走到他身后,将手中厚厚的大氅拢在他肩头。他微微侧头与杨慎之说着什么,面上一片柔和宁静。

    这是他与李朔夜在一起时从没有的神情。他们的关系起于胁迫,起初在军中结识那洁白无尘的道子时李朔夜就欲望高涨地想将他弄脏,将他按在身下听他的哭吟。虽然后来被情欲浸润的道子也渐渐食髓知味,但是李朔夜倒也清楚,他离开是迟早的事。

    与他一起时,江白月总是神情冷淡地拒人于千里之外,更多时是在被他肏弄时面上的挣扎、难耐、沉沦。他常常把道子拘在自己的营帐中,最初是半迫半哄地将人带上了床榻,后来情欲难以发泄解决的道子自会来寻他,两人便如此维持着一段莫名其妙的关系。

    风雪渐大,李朔夜看着杨慎之凑近道子,在他唇边轻吻,随后便有些看不清了。

    他从未期待能与江白月相守,甚至开始也只是把他当做可以发泄欲望的同伴。可他看着眼前在雪中相拥的,好似天造地设一对眷侣的两人,却没由来地觉得有些刺眼。

    已是暮色四合,屋内一片昏暗。江白月掸去衣上雪末,正要点灯,忽然被一双粗糙滚烫的手捂住了眼睛,随即双手被反握到身后,一股不轻的力道将他狠狠按在了墙上,胸前紧紧贴着冰冷的石砖,冻得他浑身一哆嗦。

    “是谁……唔!”

    他的嘴唇很快被来人急切地含住了,将要出口的质问声被全数堵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