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窄小的空间里挤了两个人,明明没开浴霸,室温却像刚洗完一场热水澡。两人都大汗淋漓。

    裴月容几乎脱力了,他双目涣散,形象全无地躺在角落,嘴角的涎水都抑制不住往外流,还吐出来半截舌头,小狗一样喘着粗气。腿间的逼又红又肿,他虽做直播但一向爱惜身体,从未有过如此激烈的性事。炽热的花穴碰到冰凉的地砖,惹得穴肉又可怜兮兮地吐出一点水。

    他花了好长时间才搞清楚自己还活着。

    闻时雨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

    虽然他仍有站着的力气,但浑身衣物在刚刚的激烈动作中被扯得凌乱不堪,有些部位甚至沾上了流了满地的淫液,此刻布料深一块浅一块,睡裤被勃起的性器顶出一个大包,顶端渗出不少体液。刚才揉穴的右手湿透了,另一只手不知怎的,还紧紧捏着刚脱下来的裴月容的内裤。

    整个人看起来比光着大腿只穿上衣的裴月容还狼狈。

    闻时雨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裴月容也不讲话。实在是场面太过尴尬,他恨不得抛个坑给自己埋了,怎么好问出口。

    那跳蛋质量倒好,买的时候商家说这是充电型,还超长待机。果然没骗他,此刻离体的跳蛋仍坚持工作,嗡嗡响动,在地上没了束缚,跟无头苍蝇一样满地乱撞。

    烦得很。

    裴月容看着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这么狼狈,受了这么多委屈,流了那么多眼泪,都是因为这个破东西。他的花穴从没这么疼过,此刻过度摩擦的花蒂缩都缩不回去,可怜巴巴裸露在外,动一动就是钻心的酸,带着丝丝缕缕的痛。不用看,都知道肿成了什么样子。

    他又惊又惧,惊这番令人腿软的遭遇,惧自己的秘密又被多一个人知道,该如何说服对方替自己保密。

    越想越气,裴月容心里满是火,他恢复些体力后扶墙缓缓站起,朝着那震声格外大的罪魁祸首狠狠踩下去,想把它踩个稀巴烂。

    这一脚,跳蛋没事,裴月容却有事。

    裴月容鞋都没穿,踩那玩具本是发泄。他腿酸脚也软,动作到一半就被肿胀的花穴扯着被迫收了力道,偏离原本的方向。重心不稳,脚下又恰巧沾了水,整个人惊叫一声,直接朝后倒去。

    真是倒霉透了,裴月容闭上眼,却是落入一个带着体温的怀抱中,预想的疼痛也没到来。

    慌乱中裴月容的手好像碰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他现在脑子不够用,想到什么就要说,浴室空荡的浴室内回响着一句。

    “啊,好硬。”

    闻时雨将人放下,听他这么说继而冷哼一声:“硬?你倒是有点良心,我这都是因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