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乡坐长途回来,阗大凶也累得倒头酣睡了。沉瀚钰临走前动用沉三少的势力和人脉举报了阗顺吉,想来他现在已经被请去喝茶,焦头烂额地送钱只望能从政治犯里头摘出来,变成经济犯坐牢也轻些。

    阗顺吉知道害怕跪着求情时,阗大凶只对他说了一句,“我们我家早就散了,我不再管你们了,好自为之。”

    沉瀚钰想说的比他更多,满眼轻蔑,“阗大吉,你的名字改得很好,饿了有人替你乞食,犯了错有人替你收尾,沾别人的光,偷别人的利。”

    “我的大凶儿,什么都没有,可他靠自己走到现在,遇见了我,他比你有福。”

    阗大凶被他挽起手,并肩而行,一起走在阳光明媚温暖的阳光下。几天前发生的事,在他的梦中闪回播放,导致隔天同床的沉瀚钰醒来就问,“你昨晚做梦了?”

    阗大凶一抹脸,直起腰坐得挺挺的,深黑的眼珠里透着重舍光亮的柔和,“嗯,好梦。”

    “那就好,早安吻。”沙哑而慵懒的声线夹着热气贴过去,片刻后阗大凶的嘴角黏糊糊的全是口水。

    “再来一个。”沉瀚钰像猫儿一样蹭蹭脸颊,阗大凶淡笑着纵容地翻身下去,发出“啵”的水泽声。

    下楼后沉瀚钰就被大哥告知老爷子七十大寿,他在军委那边走不开,要沉瀚钰代替他出席,送个礼。

    沉瀚钰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样,阗大凶大概猜到寿礼会是什么模样了。当晚看着动根指头就让阗顺吉官场尽毁的沉瀚钰相当尴尬地游走在一堆亲戚之中,差点被老爷子挥拐杖驱赶时也不敢哼声,阗大凶就找到了症结。

    沉瀚钰在沉家抬不起头。

    私奔的父母生下他便自私地殉情了,留下所有烂摊子给他:他是凭实干站稳脚跟的大哥的累赘,是爱护他同时疏远他的二哥的肉中刺,更时刻提醒着老爷子白头人送黑头人的错误。

    他被这种“出生则原罪”的家庭伦理剧深深伤害过,所以害怕。

    阗大凶表面尽职地护着失魂落魄的老板离开,暗地里不时偷偷用手指撩拨他的掌心,摩挲几下,带着一种情人兼私奴的宣示主权和安抚意味。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是主人帮助他走出压抑多年的心结,如今轮到他默默支持这个熨贴而敏感的年轻伴侣,“别怕,有我在。”

    “嗯,我知道。”沉瀚钰温柔地把涨大的肉棒送进军犬早已乖乖抬起等待的肉洞里,深深浅浅地要了一夜……

    两人的主奴默契和感情日渐深厚,厚到让人差点忘记阗大凶是雇来保护沉瀚钰的安危的。

    --因为沉鸿钰的军委身份,沉瀚钰被逼卷入了一场秘密的军事任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