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内,朝堂上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南宫落率军凯旋,都城百姓万人空巷,自发上街迎接,锣鼓喧天欢声载道。南宫落享受着国民们崇拜的目光回了皇宫。先是放出消息要在都城内大摆庆功宴,紧接着传了几位心腹大臣,一齐为宋明仕定下了包括勾结敌军在内的二十条大罪。拿着陈词激昂的罪状书,兵分数路,一气将宋明仕都城之内的亲信党羽一网打尽,杀了个措手不及。待宋明仕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将军府被数千精兵团团围了个水泄不通。

    行动如此雷厉风行,一夜之内两极反转。宋明仕在无数火把闪烁中瞪南宫落,火光在他脸上阴晴不定。他怎么也想不到,南宫落竟有此手段。殊不知这些都是江逸帆教的。

    见宋明仕大势已去,江逸帆放下一颗心来,舒坦地呼了口气:这个长在南宫王朝命脉上的心腹大患终于拔掉了,我他妈的也终于可以歇会儿了!

    终于可以回丞相府,见心尖尖上的人了!

    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白若顷的孕胎也即将足月了。平日里这个时候他已睡下,今天知道江逸帆要回来,所以睡眼朦胧地硬撑着。江逸帆到了卧房门外,对着一脸欣喜正要出声的丫头比了个“嘘”的手势,偷偷观察着白若顷的模样。

    丞相大人一手撑着额头,一手轻抚着宽松衣袍也遮不住的高挺孕肚,正闭目养神。乌发如云地披散在肩头,一张小脸竟一点儿也没长肉,还是那般线条清晰,明媚动人。

    江逸帆咳了一身,躲在门后。白若顷身子一颤,像是被惊了一跳般醒了,循着声音的方向望过来,脸上尽是期待之色。江逸帆躲了会儿,听得里面又没了动静,心里痒痒地也沉不住气了,一下蹦了出去,与白若顷打了个照面。

    原来白若顷已走到门口,他脚步放得很轻,江逸帆没能听见。这一下照面,差点儿撞到一块去。白若顷没被吓到,江逸帆自己却吓了个够呛,连忙收了前冲的劲头,双手在身后挥舞着,好不容易保住平衡没摔个屁股墩。

    “就知道你在耍把戏。”丞相大人噗哧一笑,“这下耍着自己了。”

    江逸帆扶着门框,见白若顷笑靥如花,心中的思念一瞬间便全涌到嗓子眼里,喊道:“若倾!”满腔情感好像被煮沸了一般,在唇齿间压抑不住地滚动着。

    白若顷听他声音,见他神情,也不笑了,只凝望着他。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静静地看了好一阵子,忽然都伸出手,拥在一起。江逸帆捧着心心念念的这张脸,深深地吻了下去,直到白若顷被他攫取尽了空气,用手在他胸口推了他几下,才念念不舍意犹未尽地放开。

    “哈啊……”孕至晚期的双儿本身就比平日更加敏感,丞相大人被这一吻吻得浑身酥软,双腿发抖,站也不住,一双眼眸变成了一汪春水,把江逸帆的心都融化了,“逸帆,别……别这样了……我现在这身子不行……”

    江逸帆感觉紧贴着自己腹部的地方,有一只小东西踹了自己一下,不禁暗笑道:这小子还没出生,就会帮着若倾了,以后怕是要跟我争宠呢。他不是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方才只是因为情动,所以才没了节制,白若顷这么出言一提醒,当即讪讪一笑,开玩笑道:“怎么不行?我重要还是这小东西重要?”

    白若顷好笑地看着他,道:“怎么跟自己孩子吃起醋来,多大了?”江逸帆笑道:“我不管我不管,我才三岁,我还要吃奶呢。”说完作势就要将手伸进丞相的衣襟。自家媳妇儿这一双奶子一月不见,又胀大了一圈,沉甸甸地在衣裳里面坠着,两层布料仍被大奶头顶出了两处诱人的褶皱。

    “嗯啊……真的不行……”白若顷双手握住江逸帆手腕,语气虽软软的,眼神却很坚决,仿佛写着两个‘不’字在里面,真不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文臣之首,这股隐隐的气势简直不容抗拒。江逸帆看了一眼,便知连摸一摸也不行了,苦下脸来,道:“好吧,我遵命,我承认,现在某人比我金贵。等他钻出来了,我再跟他抢。到时候,他哭我哭,他闹我闹,看你心疼谁。”说到最后自己都绷不住地笑了。

    白若顷只觉孕肚下方被江逸帆硬得铁棍似的性器顶着,见他双眼里布着血丝,知道他箭都上了弦了,却发不出来,难忍得很。便轻声道:“你这一去月余,音信又慢,害得大家成天都牵挂你。尤其是梦儿,他这么小的年纪,本该是在家中享福的金贵少爷,义无反顾跟了你来王都,在此处一个人也没有熟识的,你不在,他担忧得提心吊胆,茶也不思饭也不想,原本活泼可亲的,这一个月沉默得连话都不会说了。你今日回来,可去看过他了?”

    江逸帆听得大为惭愧。自从与白若顷好了后,虽不是有意的,但实实在在冷落了赵梦。赵梦的性子又乖巧,受了委屈不会吭声。都说会哭的小孩才有奶喝,这种不哭不闹的,真正意识到了才倍感心疼。

    上一世江逸帆在情场中受够了争风吃醋,一想到这一世‘后宫’如此和谐,心里就吃了蜜一般甜,待白若顷睡了,便是哼着小曲到了赵梦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