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南宫落看着江逸帆笃定的眼睛,重重地说出这个字。

    “我答应了丞相,以性命担保,一定会护您安全。也请皇上相信我,我们借着这个机会立下战功,然后把宋明仕勾结敌国的证据找到,将他彻底除掉。”

    早朝时,斥候上报战事,引发了朝堂上的轩然大波。一切也正如江逸帆预料,宋明仕在这个节骨眼偏偏患了重病,无法带兵出征。朝中无人,急得一群老臣焦头烂额。宋党暗暗看戏,皇帝这一派一些年轻将领则跃跃欲试,都被南宫落按下了。

    当皇帝说出要自己亲征的时候,江逸帆看着满朝文武无论什么派系,知不知情,全部都是一副嘴巴张开眼睛瞪大的模样,差点笑出声来。

    半个月后,南宫王朝皇帝亲领的大军抵达了誉城,被死守城内的北防军迎进了城门。天子亲征,将士军心大振,民众也拥护爱戴,夹道欢迎。看着这跪了一路的人,黑压压的一片都是人头,每一张瞻仰着自己的脸上仿佛都写着“期待”二字,南宫落只能强颜欢笑,假装镇定,实则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他在皇宫中娇生惯养长大,虽修习过武课,但这一路行军依旧累得够呛。这个状态真要是去打仗……要不是江逸帆一直信誓旦旦地说有必胜之道,南宫落恐怕都要提前给自己写遗诏了。

    江逸帆不知道南宫落心里这么七上八下的,自己倒是成竹在胸:老子可是开了挂的男人,别说区区一个姜国,就算全天下的“反派”都打过来都不怕。

    次日,姜国使者就递来一封战书,上面写着十日之内晁琰必将带军攻城。这般挑衅如何能忍,饶是一向脾气甚好的南宫落也气得牙痒,恨不得把来使杀了泄愤,江逸帆却把他拦住,在耳边道:“他姜国兵马粮草也未见得比我们多,却一副必胜的气势,无非就是想让我们在这十日内自乱阵脚。他十日内若是不来,那么第十一日我们定会松懈,他再找时机突袭,这才是他的计策。皇上无需过于紧张,这些日子让各将正常练兵备战即可。”

    南宫落听了,心落下了,表面上却依旧一副惶然失措的样子,做给使者看,然后押了他半日才放走。

    到了晚上,皇帝在行宫内翻来覆去睡不着。这好不容易到了誉城,连日泡在军队雄性气息中的欲望高昂起来,他只感觉腹中充斥着情动的烧灼感,已经空虚了许久的雌穴瘙痒无比。

    渐渐地南宫落脑中只有男人的肉棒这一样东西了。他浑身无力地撑起身子,好似一个饿了许久的食客面对着满桌美酒佳肴,不断地吞着口水,缓缓下床,只披着睡袍,出了门往江逸帆的房间走去。

    “江逸帆……你睡了吗?”

    南宫落的声音听上去无比撩人,可却没有得到半点儿回应。他犹疑片刻,推开了门,一下子傻了眼──

    江逸帆的被褥都没铺开过,人竟不在房内。

    与此同时,隐去身形与姜国使者同乘一匹马的江逸帆来到一处隐蔽山间,晁琰带着三万精兵驻在此地。这里离誉城仅有三十几里地,离姜国刚攻下的穗州也不过四十里地,是一个既能获取源源不断补给也能对誉城攻其不备的地方,可见晁琰不仅武功高强,在行军上也是经验老到。

    江逸帆叹息道:可惜呀可惜,这样的英才遇到了我,注定有此一劫。

    这使者一路上都在防跟踪,千防万防,如何能防得住一个看不见的人呢?就这样江逸帆跟着他很快便见到了这鼎鼎大名的英勇大将军晁琰。

    这一见,着实惊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