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病了。这是当然的。

    机体升温之外,还有一场心理上的残疾。

    这下饮食反倒规律起来。男人喂他早晚两餐,午饭备在床边,然而第一天傍晚归家,只看见他缩在小被里,午饭原封未动。

    “是不是连厕所也没去?”喂完饭,男人摸上他微鼓的腹,轻轻按压,得到他哭似的答。

    男人打横将他抱离床铺。卫衣很脏,上不去床,离了毯子,温暖源又只剩下男人,他紧紧抱住对方,一身好皮肉在浴室顶灯下白生生得晃人眼。

    给他用小孩子把尿的姿势也不违和。十七八岁的年纪,纤细轻盈,比过量发育的孩童也重不了太多。

    被掰开腿的那一刻他不安地用脸蹭身后人的肩,多少次了,人前排尿还会下意识地羞耻。

    男人斯文地哄他:“乖,尿完。”

    小便真的顺利尿出。于是排泄控制权也让渡。

    他们仿似热恋情侣,夜里躺到同一张床。

    他攀附男人那具自严律己的身体,汲取其中的温暖,供自己渡往白昼。退烧后亦如是。

    他喜欢被抚摸,享受被亲吻,乖甜以外多出诱人,坐到男人身上磨屄成为常有的事。

    那天也如此。男人一身正装全须全尾躺上床,裆部鼓鼓囊囊,衬衫下摆开扣上撩,与腹肌同被廖以桐体液浸湿。

    “宝宝坐上来一点。”男人把着他的腰,指尖不住划动抚玩,没有揽过主动权的意思。

    廖以桐眼中水光潋滟,懵然无知。

    “上来些。”男人点点他的腰,无声示意他向前挪。

    他乖乖向前,挪过腹、胸、颈……光裸的穴最后停在男人口鼻之上。

    这个距离尚且能看到身下人的眼,但他竟不敢对上那双含笑意的眼睛。视觉动物割让最大感官,剩余知觉达到异常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