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净初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过了。

    净初现在过得养尊处优,高蕊的出现总是在提醒她那段不太光彩的过去。

    那时候,她还是坐台小姐高蕊的nV儿,一个没爹的野孩子。在古代,她这样的,被称之为“孽种”,是很难有活路的。

    高蕊怀了她后,尝试着去找沈霖,却遭到同行姐妹不同程度的冷眼和耻笑。

    她太天真了。

    一个坐台小姐,哪怕是高级会所出来的,能够爬上那些优质男人的床都已万分不易,竟然还念想着偷偷生下一个孩子,奢望母凭子贵,麻雀飞上枝头做凤凰?

    尽管她说不是,可谁会信?

    有钱有权的人最烦的就是这一套。

    简直痴人说梦。

    是啊,高蕊想,所有人都会笑她傻,骂她不自知。

    她进入会所的时候才十几岁,高中没有读完,初次接客遇见的就是沈霖,那晚的他对自己还算照顾和温柔,她走火入魔似的,深深地陷进去,无法自拔。

    天快亮的时候,她窝在他怀里,柔情似水地问他,喜欢男孩还是nV孩。

    沈霖吐出一口烟,回答得漫不经心,“nV孩吧。”

    于是她就记住了,记了这么多年。

    往后沈霖又来过几次,找她作陪,她总是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在他心里是很特别的。

    她怀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没有按照会所的规矩做措施,后来便怀上净初。

    她既害怕又期待,每当想到孩子的父亲,就怎么也舍不得把孩子打掉。

    等到肚子大了,再也瞒不住,她想方设法地去找他,告诉他自己怀了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