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爱是什么感觉?

    接吻的感觉是在分享自己的一部分。嘴唇和嘴唇连接,形成私密的甬道,两个人躲在水的波浪中笨拙地读取彼此。泽北的吻漫天卷地,意乱情迷以至于不懂浅尝辄止,一种无声的、热烈的表达,让所有话都沉入水。骨骼化做山脉,任水波在其中荡出阵阵回响。做爱的感觉是两条河交融,成为彼此的一部分。

    找到泉眼倒是不容易。尿道和阴道分不清,还得补习老师亲自上阵。直到阴茎即将进入阴道,泽北才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没有避孕套。宫城会不会怀孕?

    扶着阴茎,面露迟疑,那东西涨头胀脑的往下滴水,像替他急的掉眼泪。宫城被他搞到缺氧——处男开荤真不是盖的,日本第一的自尊心他招惹不起。提枪上阵以前,泽北已经先用手指把他捅了个门户大开,两指伸进去,比他长一大截的手指轻易进入到他不曾触碰的领域,手指内侧有和他同样因打球结成的硬茧,粗粝的摩擦在他最柔嫩的地方。

    一边捅,一边吻,吻从嘴唇孜孜不倦缱绻到耳根,含住他的耳钉,舔平他的绒毛,含住他的喉结再来到颈侧动脉。牙齿碰上去,宫城又感到濒死的危险。再向下走,于锁骨和胸部反复流连。

    宫城的乳头也小,两颗熟透的石榴籽,唤醒人类最初的口腹之欲。泽北的舌头无师自通地绕在周围吸吮,拨动。下面手指不停,另一只手在发现宫城捂住脸时捏住他的手腕压过他的头顶。

    除了咬紧牙关,不肯表现的太过火以外,宫城什么都做不了。还没开始呢,他就不像话的高潮了五次。脸上的精液被擦在枕头,一部分干涸在皮肤,让他面皮些微发紧。等泽北报复性地含住他的阴茎时,他连把梦变现的快乐也顾不得了,满脑子泽北荣治你个二百五,你牛什么牛?你很了不起?说你一个秒射至于要搞死我?

    二百五泽北荣治何其无辜,他自己也快要憋死了。鸡巴急不可耐,鲜活的阵阵发痛。他问宫城,怎么办,没有避孕套,万一你怀孕怎么办?宫城说:我不会怀孕。泽北仍是犹豫:“真的吗?要不我下楼看看....”

    “真不会,你到底进不进来。”

    宫城照旧用不耐烦的口吻掩饰着羞赧——假使他有预知的能力,他大概会在此时借由没有避孕套来终止这场圆梦的性交——然而,他没有,于是被催促的泽北得到指令,将自己胀红的阴茎挺进去。

    握住他的腰,破开他的阴道,狭窄的肉璧绞得泽北七窍生烟。只进了一个头就被卡住了,分明手指已经进出自如,他的阴茎却比两根手指要宽得太多。

    阴唇被挤到两边,如两片煽动的红肿的肉翅。阴道里面好热,好窄,要把泽北的阴茎挤变形。他尝试着退出去一段,再被吸裹着纳回。抽动的同时宫城发出类似于痛的惊呼,双腿折叠,脚在床上踩不稳,一条胳膊在臀侧揪着床单,另一条小臂对折扶在枕边。

    泽北问他:疼吗?宫城摇摇头,一边做着深呼吸。其实是疼的,但不至于不能忍,他又没有处女膜,吞纳手指的经验也丰富。

    泽北继续往里钻,半根没入,再抽出来,每抽动一次就送进去更多——即使是没经验的处男,他却不想表现的太猴急。这地方这么软,这么脆弱,一道美丽的伤口将里层的肉裸露在外。泽北将自己埋进去,让肉和肉嵌合,仿佛他们就要长到一起,愈合成一个人。

    每顶一下,宫城就发出一簇轻哼。新鲜的、旺盛的生长痛,耳畔是河流和河流交汇的拍打声。泽北伸出拇指,滑进他紧闭的唇缝:不要忍着,良田,你就叫出来——

    撬开牙齿钻进缝隙,宫城不咬他,他就得寸进尺。四根手指抚在宫城脸颊,拇指卡入齿间,压过舌面,口腔和阴道一样热又湿。

    泽北被烫成一团火,下身慢慢地抽送。还是很紧:放松一点......你好窄啊,我还没有全部进去。

    宫城偏过头,他想把泽北的嘴缝起来。他吃一堑不长一智:“怎么了,怕又夹得你秒射?”眼睛半睁着,斜睨着,半边眉毛尾端扬起,在人身下却看出一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