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喝了这么多了,老板再送一打的话,我们可以接着喝!”王帅笑眯眯,那老板忙说:“小本生意,送不起啊,送你们五串烤串,是那意思,别嫌少。”

    “那我就不客气了。”王帅依旧笑眯眯,知道老板是宁愿送烤串也不会送酒的,酒卖不完还能退,烤串晚上剩下来的就是麻烦。至于烤,炭火燃着,多烤几串少烤几串一回事,成本就那点肉,送些估摸着今晚销的少、明显卖不完的串,那实际成本就更少了。

    老周停了酒,长吁了口气,全是酒味,看见陈问今睁眼醒来,眼里的醉里少了几分,就说:“你这不够义气,瘟神你请来,麻烦我来顶。”

    “明明是周叔你自己兴致使然想跟王帅喝会,要不然早就可以停了啊,你们是喝不醉,我没那能耐,何苦硬着头皮鸡蛋碰石头呢。”陈问今见王帅回来时又装醉,故意踉跄着步子,坐下来了,还叫喊着:“不行了、真是不行了!周叔太能喝了,我这完全陪不动啊……醉的太难受了……不过跟周叔喝酒,喝醉了、醉的再难受,我也高兴!打心里高兴,因为周叔一直是我佩服的人……”

    老周当然应对的很淡定……

    陈问今寻思着老周是见过碰过这种套路的人太多了,就算碰上真喝醉了,真这么想这么说的,老周大概也不会信了。

    不过这些套路嘛,本身追求的也不是人人都能上套。

    面对不上套的人,这体现了一种尊重的态度,他王帅这么用心的奉承呢,是不是看得起你老周啊?是吧?是吧?那你老周不上套、至少也没道理讨厌吧?至少也接收到他王帅的尊重态度了吧?那不就没白费力气了嘛;万一碰到上套的,那就是意外惊喜了嘛。

    吃完打包,走的时候老周就让陈问今开车先送他走。

    “喝了酒,找个人开车吧?”陈问今说完才想起,这年代哪来的代驾行当,驾驶证都没普及,大街上随便找个人都是没驾照的。

    “就两公里路,你担心,二十公里的速度慢慢开。”老周这么说了,陈问今自觉状态没问题,也就不啰嗦了,心知老周是不想让王帅知道他在肖霄家里留宿。

    陈问今送了老周回去,果然,路上老周就说:“王帅问起来就说我停好了车,坐计程车回去了,方向跟烧烤摊那相反,你单独坐计程车回去他也不会多心。肖霄家里的私事,尽量得避免着外扬。”

    “明白。”所以,陈问今送到金湖区入口了,老周就自己开车进去了,原本他也只是为了叮嘱这番话而已,否则他完全能自己开回来。

    陈问今去便利店买了水,喝完了,又买了两瓶,再拦了计程车回烧烤摊。

    王帅在车上等他,他怀疑老周为何有意撇下他单独走,却不追问,陈问今的立场明显也需要替肖霄家里考虑,这事王帅也没有必要非得探究。

    陈问今上车递给王帅一瓶冰冻的快乐水,后者开了就喝,吁了口气说:“老周也太能喝了。”

    “不装醉了?”陈问今是觉得王帅装醉的本事高,真是像模像样的。“你装醉挺像的,练过?”

    “见我爸装醉还学不会啊?再观察下别的醉鬼,也就八九不离十了。”王帅眼里,醉意比刚才明显少了,他需要持续喝酒才能让眼里保持浓烈醉意,如果不喝,貌似醉酒的状态到三分醉意的消退速度很快,全靠装。王帅放下水瓶,点燃了烟,问:“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什么情况?别告诉我你搞定了老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