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珠心里不是滋味。上一世,崽崽每日都盼着萧砚夕来看他,可萧砚夕很少跟崽崽互动,只因他听信了太后的一面之词。

    那些日子里,两岁的小崽崽总是趴在窗边,盯着御书房的方向,希望父亲忙完能来看看自己,可萧砚夕呢?

    掌珠不愿再想,也释怀不了。

    看母亲不理自己,小崽崽伸手够她的头发。

    掌珠反应过来,起身抱起他,在屋子里踱步。

    母亲的怀抱,无疑是孩子最信任的避风港湾。崽崽趴在掌珠肩头,歪着小脸,渐渐耷拉下眼皮。

    掌珠感觉头晕晕的,哄睡儿子后,喝了一杯水,然后躺在床上,蒙头夜寐。

    御书房。

    萧砚夕批阅完奏折,揉了揉脖颈,看眼天色,快四更天了,便没有摆驾回燕寝,准备在御书房歇下。

    这时,张怀喜慌慌张张跑进来,“陛下,闵太妃病重,想...想见儿子...”

    上次瞧着闵氏病病殃殃的,身体定然不适。萧砚夕眼中毫无波澜,“不允。”

    张怀喜为难,“假若闵太妃今晚去了,却没见到儿子,会抱憾的。”

    据张怀喜陈述,闵氏和萧荆现居陈记雅肆的密室中,打算等皇帝开口放人,携君辙一同离开皇城,此生再也不沾皇室的边儿。可皇帝关着君辙,迟迟不放行,才使闵氏急火攻心,加之旧疾,今夜犯了病。

    听完后,萧砚夕淡声道:“他们老两口是在埋怨朕?”

    他加重了“老两口”三个字,似乎,是想跟他们断绝关系。

    张怀喜劝道:“母子连心,人之常情。陛下还是通融通融,让闵太妃见儿子一眼...吧...”

    见帝王愠了脸色,张怀喜越说越没底气。嬉笑道:“陛下当老奴胡说八道,别动怒啊。”

    “张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