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海沙船组成船队,运气好不翻船的话,的确有这个能力。

    只是用马眼想也知道,想要组织船队,哪怕只是近海船队,也不是阿猫阿狗可以做到的。

    大多都是巨头,像新晋的大佬薛大鼎,不说身后家族势力或者圣眷如何如何,只说他本身。“环渤海高速公路”是随便哪个人就能主持的?

    一条路修下来,沿途有什么资源什么好处,谁修路谁说了算。

    哪怕你家煤矿离这条路只有五里地,不给你接上就是不给你接上。

    如此操作之下,自然就有人察觉到路桥的另类玩法,卡着别人的脖子,收保护费收到爽啊。

    而且这年头的河北环境极好,北地蛮族基本被平了一圈,安全压力达到了历史最低,加上沧州多年经营,可以说也有二十年埋头苦干。水陆交通、土地产出、人口数量,都不是周边地区可以比拟的。

    加上得天独厚的贸易环境,更是让早先的建设者们吃到了发展红利。

    这红利是如此的丰厚,乃至既得利益者们,根本不想和别人一起分享。

    人之常情,毕竟当初薛大鼎为了搞建设,没少吃瘪,吃瘪其实也没什么,关键当初工部没少拖后腿下绊子。

    要不是薛大鼎关系硬扎,张德又是盟友,根本撑不下去。

    沧州的发展红利变现时候,薛大鼎的头发都全白了。白的跟沧州的棉花一样,你说薛大鼎能不恨?

    眼下薛大鼎作为北地数一数二的巨头,哪怕对上幽州都督府都不怂,何况是本来就有薛大鼎门生故吏的工部?

    新置一个路政司,首先就把不少同僚给排挤在外。随后孔颖达搞教育部成功,成为当代一个新门派的“开派祖师”,更是激发了路政司上下的搞事热情。

    “环渤海高速公路”还剩下最后一段,就算彻底完工,这个靡费不知道多少,动用劳力不知道多少的超级工程,就是薛大鼎的第二强底气。

    至于第一强……那自然是二圣都给予了他圣眷。

    “如此说来,你是走了薛公的门路?”

    “哪里啊,小侄哪有资格在薛河北面前说话。这不是……这不是还多亏了老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