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一小时的山,费劲千辛万苦生起火,随便玩了一把游戏受到惩罚,还差点被丢下……

    现在虞澜又要面对和别人接吻的局面,没有人比他更倒霉,没有哪天比今天更糟糕了。

    现在薄静时还对他吼,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给谁看?是他受惩罚,又不是薄静时!

    因委屈而酸涩的眼眶,顿时变得湿润,虞澜瞪着薄静时:“你吼什么啊!”

    薄静时本想质问的,可看到虞澜泛红的眼睛,不知道因为什么情绪,潮成一小块的睫毛都在颤抖。

    他是要哭了吗?

    这个问题一经出现,就让薄静时陷入慌乱的局促。可他分明也没说什么难听话,更没有凶巴巴。

    薄静时:“我没有吼你,我只是在问你。”

    “你就是想骂我!”虞澜推开薄静时递来的手,“哪有人这么问的?摆着一张臭脸,我不回答你,你还要动手打我是吗?”

    “我不是,我,我没有。”薄静时真的慌了,他脾气本来就不好,从来都是别人看他脸色的。说了半天,自己都乱了,“我怎么可能会打你。”

    说完后,他又僵硬地回答:“我不可能对你动手的。”

    场面彻底失控了,透明的泪水从虞澜眼眶掉落,泪珠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漾进观看者的眼底。

    细白的手指胡乱地擦着脸颊,可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似的,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因为动作随意且大,虞澜的脸上很快就被自己搓出红印。

    他的眼睛,他的腮边,他的嘴唇,他的鼻尖,皆是殷红的色调,像是涂抹上碾碎的桃花汁。

    原本看不起虞澜这种小男孩的楚遥,眼睛都不会眨,下意识去抽纸巾,发现纸巾早就被褚曦然抢先一步拿走了。

    而薄静时近水楼台先得月,用不着纸巾,直接用手去擦虞澜脸上的眼泪。虞澜还在生气,别过头躲开薄静时的讨好,不让薄静时擦。

    “对不起。”薄静时像是昏了头,解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不该凶你,我不该说话那么大声。但是我不可能动手打你,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