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胡金和白狼的忠诚问题,我倒是一点都不怀疑,胡金和我认识的年头很久了,大家风风雨雨一路走过来,如果他想要害我,我也不可能活到今天。

    白狼这个人虽然喜怒无常,过去心理也极其扭曲,但我对他们两口子都有救命之恩,如果他要是生出反叛的心思,那我想,以后恐怕真的不能再相信什么友情了。

    我可以很敏感的觉察出来他们有事瞒着我,或许就跟我断片的记忆有关系,难道是他们不希望我记起来自己到底忘记什么事情?想到这儿,我打开门,让白狼去把苍蝇给我喊过来,苍蝇是个医生,这方面他是行家。

    没多会儿苍蝇来了,我跟他闲扯了几分钟后,然后我直切主题,“苍蝇,我感觉我的记忆力出现了问题,准确的说,我好像把这几天的事情给忘掉了很多,但是具体忘记了什么,我又形容不上来,你能帮我检查检查么?”我盯着苍蝇问道。

    听闻我的话,苍蝇嘴角上的笑容瞬间变得僵硬起来,接着他梭了下嘴唇,笑容满面的点头道:“好!我帮三哥检查检查。”

    苍蝇的反应很不正常,记得在雷蛇六班的时候,马靖曾经跟我们说过,只有当一个人想要掩饰什么的时候,他的瞳孔会距离的收缩,手指和面部表情也会出现不同程度的轻微抖动。

    可是苍蝇有什么想要掩饰的?我一头雾水,从今天睁开到现在,我最大的感受不是欣喜,而是云山雾罩,睡了一觉醒来后,我感觉身边的一切都生了变化,可是具体变在哪里,我又说不出来,兄弟还是我的兄弟,苏菲也还是那个苏菲,似乎一切本该如此,可一切又完全不应是这样,那种比喝了二斤老白干的懵逼状态,让我想要抓狂。

    苍蝇然后走到我跟前,翻了翻我的眼皮,接着又让我吐出来舌头看了看几秒钟,吧唧嘴巴道:“三哥,你记忆力肯定没毛病,就是最近有点虚火旺盛,趁着跟大嫂在一起,多阴阳调和一下呗。”

    “调合你妹,老子问的是脑子。”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苍蝇拨浪鼓一般摇摇头:“脑子绝对没毛病,还是你昨天喝太多酒的事儿,休息一阵子估计就好了,至于三哥说的有种失忆的感觉,那更不可能,三哥你听过谁失忆就失几天的,所以嘛,你不要乱想,想不起来的事情也别硬琢磨,随遇而安,说不准猛不丁又记起来了。”

    “你们好像都很不愿意叫我回忆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的语气顿时变冷,阴嗖嗖的盯着苍蝇的面孔。

    苍蝇不自然的挠了挠侧脸道:“三哥,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那啥..我先撤了,胖子的媳妇柳玥最近好像有了,我帮着去号下脉,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再喊我吧。”

    不等我再继续多问什么,苍蝇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的拉开房门跑走了,紧跟着苏菲推着个婴儿床走进房间,当见到儿童车里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家伙时候,我焦虑的心情顿时平静下来,宛如三伏天喝了罐冰镇啤酒似的清爽。

    “老婆,这是念夏吗?我的女儿?”我一激灵从床上爬起来,亢奋的把脑袋伸到儿童车里问苏菲。

    “不是你的,难不成是我和别人生的?”苏菲白了我一眼,从我腰上使劲掐了一把。

    儿童车里的小家伙长得白白嫩嫩,两颗乌溜溜的小眼珠格外有神,眉眼和下巴长得都跟苏菲很像,鼻子和嘴巴倒是跟我相仿,此刻正好奇的盯着我打量,不哭不闹的模样可爱极了。

    “念夏,来爸爸抱抱!”我朝着小鬼精灵伸出双臂,将她从童车里怀抱出来,见到孩子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被我搂在怀里小念夏仍旧没有哭闹,反而出银铃一般的“咯咯咯..”笑声。

    “举高高,笑一笑!”我将念夏举起来,逗的她笑声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