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那么一直咬牙硬挺着,终于看到了晨曦的朝阳,当见到太阳缓缓升起的那一刻,我流泪了,哭的稀里哗啦,没法形容那种感觉,如果可以我真的想自杀。

    早上八九点的时候,两个壮汉将我筛糠一般的我从蓄水池里拽出来。薅到老头的屋里,我像条狗似的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上嘴唇碰着下嘴唇不住的抽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老逼梆子身上裹着件军大衣,两手捧着一个热气腾腾的茶缸子,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我道:“赵成虎,何必硬挺呢?这样吧,你我各退一步,只要你承认袭击金鹏安保的事件是受罗权的命令,我就把你带回国内,国内的监狱跟这里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堂,你不会感觉不出来吧?”

    “我我”我距离的抖动,嘴巴蠕动想骂一句脏话,但是没成功。

    老头悠哉悠哉的走到我跟前,蹲下身子,把耳朵俯下,狞笑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先草泥马,再日你儿媳!”我猛地蹿起,两手恶狠狠的掐住他的脖颈,张嘴直接奔他耳朵咬了下去。“啊!”老梆子惨嚎一声,想要推开我,茶缸子里滚烫的热水泼了我一身,我非但没感觉出疼,还觉得分外的舒服。

    那两个傻大个赶忙跑过来薅拽我,他们拽的越紧我咬在老头耳朵上的牙齿就越狠,终于“噗”的一声轻响,我和老头儿被他俩分开,我将老头的右耳朵彻底撕咬下来,满嘴全是鲜血,他捂着侧脸疼的在地上打滚。

    我“呸”的一口吐掉他的半拉耳根子,病态的哈哈大笑:“老杂毛。我他妈吓死你!”

    “给我弄死他!”老头坐在地上,气急败坏的嘶吼。

    两个壮汉随即操起屋里的凳子和椅子就往我身上砸,我脚脖子上铐着脚镣,根本没法还手,所以我干脆没起身,俨然化身成了一条疯狗,不躲不闪,趴在地上,看准一个家伙的小腿张嘴就咬了上去。

    带着腥臭味的血肉塞了我满嘴,被我咬住腿的壮汉玩命的抡着凳子“咣咣”狠砸我脑袋,我的眼前彻底被血水模糊了视线,力气也在一点一点的消失,意识渐渐开始模糊,在我昏迷的最后一刻,我扯着喉咙咆哮:“老逼梆子,你省省吧,你见过哪个王者冲篮子弯腰叩头!”

    也不知道到底昏迷了多久,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又被丢回了之前的那个牢房里,手腕和脚脖子上的手铐、脚镣变得更沉了。浑身缠了一条拇指粗细的铁链子,嘴巴还被贴了一块胶布,只能通过鼻子呼吸,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背上、肋前肯定断了不少骨头,这次是真的连抬抬手指头都做不到了,而酒槽鼻那帮人已经都不见了。

    眼睛肿的睁不开,我干脆闭上眼,小声的呢喃:“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见到苏菲和念夏”

    嘟囔完我隐隐约约听到外面好像有士兵训练喊号的声音,打我被关进来为止,我从来没见过那些士兵训练,军队也分三六九等,正常情况下边界的守军肯定是每天都会操练的,而这种岗哨类似于后勤的地方基本上不怎么训练,但凡训练一般都是有领导莅临。

    “有领导莅临?”我顿时来了精神,难不成酒槽鼻那帮人已经把消息带给了小佛爷?可是我转念又一想觉得不太可能。先不说酒槽鼻他们到底被放了没有,就算被放了,也不可能那么快,难道是罗家敌对的那个圈子又来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了?

    我正胡乱琢磨的时候。听到门外传来人说话,一个听起来中气十足的男声道:“这里面是什么地方?打开我看看”

    另外一道男声干笑着回答:“戚营长,这就是间杂物间,里面乱七八糟的,没什么可看的,嘿嘿”

    那道声音顿了顿接着道:“哦?这样啊?那咱们咱到你们食堂去看一眼,这次我过来,江副老总特别交代,一定要关心基层战士的日常生活,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