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酒铺突然就这么没了我们现在要怎么。”吴徽稍微弯下了点身子,担心的说道。

    魏长玄在书房里走着几步,又摸了摸自己书房里秀美的红木书桌,几分钟后用着沉重的语气说着:“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着清,凶手已经察觉到了酒铺,他已经动手了,至于他清不清楚我们去过还未可知,依然是老点子先看着。”

    “好,王爷那我们就再看看。”

    魏长玄又轻叹了一声:“酒铺完全没有遗留了吗,酒铺老板,老板娘的尸首可以踪迹?”十几个时辰前还一起谈笑如话的酒铺老板转眼间连尸首都没了踪迹,魏长玄叹息的同时不自禁冒出了一丝泪光。

    “尸首可能已经被销毁了,要不王爷我派人去城郊附近找找。”

    魏长玄转过身子背向吴徽,他不想让吴徽看到他眼中泛起泪光的样子,在左侧书架拿起一本书对吴徽的话点了点头:“找找吧,去找的人也要小心。”

    吴徽听着魏长玄尽量保持稳定的语气,知道魏长玄可能有感于酒铺的灾祸不忍让自己看到,于是便自觉退去回鸿风酒馆安排人手去了。

    书房被关上,魏长玄把拿在手中的书轻轻放回左侧的书架上,用起衣服上上的袖子擦干了眼中的泪光。

    一上午文凌王府书房的门再未从里面打开过。

    魏长元猎场受伤一事没有由魏弘昭亲自向皇帝奏报,一位倾向东宫的官员带头奏明了皇帝。众臣在这两日都悉数得知了这一消息,见现在有人奏报了皇帝后大多数大臣都是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威严的皇帝在充满愤怒的同时,整个朝廷开始弥漫起一种恐惧。有人要杀大雍的嫡皇孙,进入晚年的魏晟在安稳这么久后又一次感觉到了自己亲手创立的王朝受到了巨大的威胁。

    责令大理寺,刑部二司一起调查此案,时间为半个月必须找出大罪之人,魏晟当堂给了刑部和大理寺命令。没有人敢说皇帝的不是,没人会和火气冲天的皇帝顶嘴。朝会结束后魏弘昭被皇帝单独召进了天政殿。

    刚在前殿大发雷霆的魏晟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大儿子,默默不语,似乎是在训斥他为什么不亲自奏明。

    魏弘昭有段日子没见他父皇发过火了,自此情形魏弘昭早有预见,可在自己眼前这种情况下父皇就这样看着他不说话,令他有些发冷。魏弘昭三十多岁了,然在魏晟面前就和一个未满十五岁的孩子一样不敢与父亲正眼相看。

    “长元怎么样了。”在魏弘昭发冷了许久后魏晟终于落出了句话。

    “太医已经医治过了,长元在东宫修养些日子便可。”魏弘昭小心翼翼的说着,面对魏晟的威压,魏弘昭完全没有在魏长玄兄弟面前那股伟岸。

    “朕会派人去东宫看望长元;另外弘宣的儿子是不是那日也在猎场中。”

    朝会上的奏报只字未提魏长玄,皇帝却知道实情,说明皇帝早在之前已经对事情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