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林脑海里关于那位太子殿下转了不止百八十个弯,还没等她理明白要以什么样的状态去面对那人,却不曾想,这一次请安,竟直直遇上了。

    那人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她有一瞬间的呆滞。

    他此时还喜欢着素淡的衣袍,素锦,淡蓝,一如他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温文尔雅。

    可后来,约莫是在她孕后期了,再见到他时,身上却无半点素色,着玄衣黑袍更多,周身肃杀。

    她专注地盯着人家的衣袍,于是乎所有人都屈身行礼的时候,只她一人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都免礼吧。”

    “这是陈良娣吧?”

    她听到如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猛然回神,

    “妾失礼,请太子殿下恕罪!”

    在满屋子人各种各样的目光中,陈福林目不斜视行了个礼。

    秦骜双目含笑,笑得很是宽容,仿佛并不计较她的失礼之处,

    “无妨,陈良娣率性可人,孤最近事忙,倒是慢待了。”

    陈福林:……

    若不是她还算了解这人是个芝麻馅的汤圆,此刻大抵也会像其他人那般对太子殿下温文儒雅宽宏大量迷得三魂丢了两魄。

    “殿下谬赞了,国事为重。”

    她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就退到一边,听着上面太子和太子妃好一番夫妻恩爱。

    太子道:“前几日下了雨,天气倒凉了下来,孤听闻长乐殿唤了太医,可好些了?”

    饶是太子妃多么自持的一个人,面对太子殿下的关怀备至也有些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