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停了?”

    一片寂静后,过了几息,这位皇帝陛下才反应过来。

    他这才看到站在殿中间的吴桥,有些纳罕:

    “怎么了吴尚书?朕的宴饮又违制了?”

    这狗东西,当了个工部尚书,没事儿就喜欢写写折子说他这里不对那里不对。

    修建个宫室修建,说你这里不可,那里违制。

    总不能开个宴会连个歌舞都不让欣赏吧?

    这事儿吴桥可管不到,不过不妨碍咱们陛下借机嘲讽他几句。

    吴桥站在那里,被陛下一句话闹了个红脸。

    合着人家根本没听见他说的是什么……

    若是别人,有这个台阶也就下来了。

    可他是吴桥。

    人长得不咋滴,想得到挺美的吴桥。

    今日他只觉得自己外甥又一次把太子碾压到了脚下,从小到大,这样的场面太多了,他也无数次痛打落水狗,将一国储君逼得一退再退,畅快至极!

    再过不了多久,益王成为太子,他们吴家就会成为上京最有权势的家族,到时候什么崔卢王谢,都是他们的手下败将罢了。

    “陛下,臣只是有些许疑惑,同是卢太傅的弟子,不知太子此次端阳可有为告祭龙祖和大靖历代先祖寻来宝物?”

    殿内寂静非常,吴桥的声音比刚才更清晰地传入众人的耳朵里。

    众人心想,这人要么是头真铁,要么是真狂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