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这点耐心没有。--”乔治像是故意的一样,在杨宗保的手背上又留下了个窟窿眼。

    杨宗保敢怒不敢言,眼睁睁的乔治再一次把套管针从自己的手背上面拔起来……

    “啊,不好意思啊,血管又破了。”乔治拿着带血的套管针,一脸无辜的看着杨宗保,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

    “啊?”杨宗保的右手背上现在是千疮百孔,全部都是针眼和血管被套管针穿破之后血液漫出血管之后在皮肤组织里造成的瘀血,外表看起来就是青紫一片。

    “要换只手。”乔治的话让杨宗保菊花一紧,遍体生寒。没有谁对疼痛没有反应,除非是身体有病。杨宗保的右手被扎成了筛子,就算是铁打的人,也觉得疼啊。再说手背已经厚得像是杨宗保突然之间胖了20斤一样。所以当杨宗保听到乔治说要换只手之后,一种被耍还不能开口的抗议的挫败感让杨宗保伸出去的左手,稍微有些不稳。

    “你也知道怕?”乔治揶揄道。

    “嗯,有些。”

    “呃!”乔治责怪自己,原来就知道杨宗保是直性子。别人问他什么,他就回答什么。现在杨宗保这样回答,乔治反倒是不好再继续折磨他了。但是问题是,没有人是完人,乔治虽然看起来是精英,事实上也是精英,但是还是有缺点的——那就是乔治不会给人打针。打针尚且不会更别说是给别人吊针。所以刚才把杨宗保打成筛子也不完全是故意惩罚他,有一部分原因是乔治真的打针无能。所以当杨宗保爽快的承认自己有些怕的时候,乔治对着杨宗保白嫩的完好无损的左手有些为难。

    “来吧。”杨宗保催促道,乔治一手抓着自己的手,另外一只手举着针迟迟不下针,这让杨宗保跟觉得心里被猫抓了一样,还不如快点下针痛快点。

    “呃,好吧。”乔治这次是聚精会神的,拿起针,慢慢的接近杨宗保手背上的血管。因为杨宗保的腕部被扎上了止血带,好让手背的血管鼓出来。可是现在因为乔治拖延的时间有些长,杨宗保手背已经成了酱紫色,这让乔治更加紧张。

    针头顺利进去了皮肤,速度很慢。杨宗保龇了一下牙,因为人类皮肤的痛觉神经,皮肤分布的最多,所以乔治慎重的缓慢进针反而让杨宗保体会了一把小规模的凌迟的感觉,就在杨宗保期望这场“酷刑”快点结束的时候,乔治终于传来了天籁之音。

    “好了。”乔治终于把针给送进了血管。现在杨宗保手背上的血管就像蚯蚓一样,如果乔治再打不进,那就是智商问题了。

    松开了止血带之后,长久被抑制住的血管重新获得了血液,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很好。乔治现在对自己特别满意,把心放在了肚子里,甚至吹了曲《雪绒花》。

    “好了?”杨宗保高声叫道:“好了,这是什么?”杨宗保抬起左手。

    只见杨宗保的吊针是打好了,但是乔治因为太兴奋而忘记了输液袋,现在杨宗保的血液正沿着输液管往外飚。

    “该死的。”乔治从上去,把针快速的拔掉,带出的血液在乔治白色上衣的胸口,撩出了一条血线,如同抽象画的第一笔。

    “……”杨宗保看着乔治忙碌一阵无语,自己到底是怎么啦?竟然会相信乔治能给自己打针,看来奇迹不是那么容易发生的。

    “杨,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乔治用够给杨宗保按压出血口:“等下我再试一次。这次是个意外……”乔治非常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