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桃兔从思绪中微微回过神来,看着一旁面色关切的茶豚,又摇了摇头,“也不完全是。”

    茶豚掐灭手中烟蒂,面色不解。

    “处刑台的重要性,我还是明白的。”

    桃兔吐出一口烟雾,望着雨幕深处,听着那似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喊杀声,悠悠开口:

    “库赞先生和波鲁萨利诺先生都被缠住,抽不出手,我们俩就必须得承担起这个责任,万不可擅离职守。”

    “你清楚就好。”

    茶豚点点头,似是松了口气,无奈苦笑道,“要是你这家伙,脑子一热想拔剑冲进去,我……我还真难拦得住你。”

    “可是,可是啊,加计。”

    桃兔的目光依旧落在这倾盆大雨中,“你心里也清楚,这场战争……原本是不用发生的吧?”

    “嗯?”

    茶豚正在低头点烟,闻言一愣,还未开口,就听得桃兔又一个人自言自语般喃喃说道,“我们和那个叫夏诺的家伙,明明曾是多年的盟友关系,而且本来很有可能继续再维持下去的吧?”

    “……”

    望着大雨中被淋的浑身湿透的桃兔,茶豚突然莫名觉得有些酸溜溜的:

    “喂喂喂,你到底是不想看到这种战争,还是埋怨萨卡斯基先生他当初贸然出手,惹恼了夏诺?”

    “谁知道呢,或许兼而有之吧。”

    桃兔转过头来,看着茶豚的神色先是一怔,旋即自嘲一笑:

    “没事别多想,我只是……看到刚才萨卡斯基先生对自己人也痛下杀手的一幕,就想起了两年前,不免……有些难以释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