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如果是江执会怎么办。

    即使内心里完全不能赞同对方的各种做法,但每次在自己看不到出口的迷宫中,江纨都会这么思考。

    摒除掉自我,摒除掉感情,仁慈、喜爱、软弱……所有的私人感情都舍弃掉,不被任何东西干扰地去思考。

    然后豁然开朗。

    不仅是对鹤丸国永,也是对自己。

    他点起了房里的灯,从柜子里拿了一张符纸,在鹤丸对面坐下。

    “本体能借我一下么?”

    太刀看着他,表面上摆出了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但背脊挺得僵直,指尖也崩的发白,一动不动。

    江纨等不到回答,也不再等,指尖放在犬牙处,自己稍一狠心就咬出一个小口来。

    血液滴在符纸上,一点一点地散开,像朵粗糙的花。

    他把符纸推到鹤丸国永面前。

    “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听着开心的话,就回答我几个问题;听得不满意,我就当我没说过;不管我讲的怎么样,我随你处置。”

    他这样说着,符纸上的血迹翻出暗淡的金光,自行变换出了某种玄妙的纹路。

    “但一切只限今晚,你我之间,我说的东西只能存在这个屋子,和你我的脑子里。”

    这样的审神者,陌生又熟悉,不像是这几个月的他,更像是那个人又回来了,像是鹤丸国永记忆中他该有的样子。

    太刀心中“看,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和“他到底要玩什么把戏”交替挣扎着,但最终,心中的某种执念占据了上风。

    他的指尖点在那张符纸上,用自己的灵力接受了这个约定的约束。

    “他和自己的哥哥……呃哈……交换了……啊……”